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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馬爾西堡,東邊第一縷曙光從山丘頂端的樹梢悄悄升起。柔和的晨光從馬爾西堡東邊的城牆上緩緩向西邊移動……
漫長的黑夜過後,馬爾西堡南邊山穀商道邊,經過一夜低溫侵襲的夏末野花此時緩緩舒展開來,花瓣上殷紅的血色清晰可見,在晨風的吹拂下搖搖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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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馬爾西堡北方科多爾大軍營地,一陣急促的通報聲打破了大營的沉寂。
“什麼事?”科多爾伯爵一邊用右手揉著他那睡眼惺忪的眼睛,一邊緩緩地朝營帳大門走去。
近日來,忙於軍務的科多爾伯爵自然沒有了平日裡的那份悠閒。自從繼位者之戰以來,他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要是放在平日裡,這麼早打擾他休息的人怕是早已被怒斥到伏地求饒。
“報告伯爵大人,”傳令兵看著滿臉疲憊的科多爾伯爵說道,“就在剛才,馬爾西堡北門突然衝出來一支隊伍,他們沒有攜帶輜重,大概有一百來人,一路拚命地朝東邊的山間小道跑了過去。”士兵頓了頓繼續說道,“騎兵隊的人見狀趕緊追了過去,但是由於山路崎嶇,他們的人無法騎馬繼續追擊,隻得下馬朝那些人追去。騎士大人命令我立刻回來向您報告。”
“什麼!跑了?”伯爵大驚。
“對了,伯爵大人,那些家夥一邊跑,還一邊丟盔棄甲,跟逃命一樣。”傳令兵補充道。
科多爾伯爵托著下巴沉思了片刻……
“不好!他們要跑!”科多爾伯爵回過神來後說道。“快,馬上叫人帶領一百五十人給我追上去,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伯爵揮著手對傳令兵說道,“另外,立刻集結軍隊,向馬爾西堡出發,把騎兵隊剩下的二百多人立刻派往馬爾西堡,給我堵住城裡那些家夥,不能再讓他們跑了!”科多爾伯爵有條不紊地發布著命令。
“是,伯爵大人。”傳令兵領命後轉身答道。
“慢著!”科多爾伯爵對轉身走出幾步的傳令兵說道,“派去南方傳令的人回來沒有?”
“回伯爵大人,還沒有。”傳令兵回過頭來對伯爵說道。
“什麼!快,立刻再派人聯係南方軍隊,命令他們立刻集結於馬爾西堡南城門,與北方大軍合圍馬爾西堡。”科多爾伯爵情緒激動地說道,臉上掛著一絲擔憂的神色,眉毛擠成了一團,眼睛向馬爾西堡南邊山間穀地的南方軍隊駐地望去。
“是,伯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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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後麵的趕緊跟上,把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扔了。”馬爾西堡東邊山間小道上,安塔亞斯對跑在隊尾的士兵說道。
昨天,亞特單獨把他叫到一邊,給他分配了此次的任務明日一早帶著一百士兵朝東北邊山間小道跑去,一路佯裝潰逃,丟下一些隨身物品,作出一副要逃命的樣子。等科多爾派兵追擊時一路引他們到達巴斯的包圍圈,將這群科多爾士兵全殲,以此減輕馬爾西堡的壓力。戰鬥結束後與巴斯回援馬爾西堡。
片刻前,隨著安塔亞斯等人一路剛出北城門,科多爾士兵就“發現”了他們,立刻把這個情況告訴了周圍遊弋的科多爾騎兵。這一百多人被騎兵追擊了一段距離後逃入了密林。科多爾騎兵見狀立刻下馬追擊,一路尾隨威爾斯軍團士兵,緊追不舍,並派人回去稟告科多爾伯爵派兵來援。
“t的,這群雜種追得可真夠緊的,一口氣兒都不讓人喘。”隊尾一個威爾斯軍團士兵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一邊望著身後一路追來的科多爾騎兵,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是啊,這群雜種,上次進城也是他們,這次還是他們。要不是安塔亞斯大人下令不與敵軍近距離接觸,我真想衝上去砍死那群雜種!”另一個科多爾士兵回應道。
“哎,快跑吧,不然那群雜種又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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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我追上去!”科多爾騎兵追擊隊伍前方,上次那個沒能阻止安塔亞斯等人進城的科多爾領兵騎士對身後的士兵命令道。
為了將功贖罪,這次領兵騎士在收到傳令兵的報告後沒有多做思考,便一路追擊威爾斯軍團的這部分人而來。並派兵回去求援,以圖殲滅這一小股部隊,找回自己丟失的顏麵。
“各位兄弟,大家都堅持住,跟上這群雜種的尾巴,伯爵大人定會派兵前來,到時候我們殺光這群雜碎!”領兵騎士鼓動道。
“是!”眾人答道。雖然奔襲在崎嶇的山間小道上,但這群科多爾士兵仍然咬牙堅持。不為彆的,隻為了那閃閃發光的金幣,高人一等的爵位和大片大片肥沃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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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剛從城牆下一路小跑而來的羅恩對站在城牆上看著科多爾北方大軍派出的一百多人的援軍朝東邊山間小道趕去的亞特稟報道,“一切已經就緒。”
亞特緩緩轉過頭來。
“好!”
“可是,”羅恩猶豫了一下,“科多爾人一定會來攻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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