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恩城北邊十英裡的一條鄉間小道上,日頭剛剛落下不久,便見一輪明月緩緩升起。借著月亮微弱的亮光,從遠處看去,一行人騎馬由南向北沿著鄉間小道緩緩走去。
“子爵大人,您這次的功勞可不小啊。”隊伍中間,一個騎馬的人對前麵那人說道。
“這才隻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今天我們可是焚毀了敵人五十車糧草輜重,斬殺一百多人。怎麼著伯爵大人也得給您不少賞錢才是啊。”
“那是!”前麵騎馬的那人得意的笑了一聲。“兄弟們,隻要你們跟著我好好乾,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們一口湯喝。”
“好~”
“好~”
其他騎在馬上的人紛紛應聲附和,將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
“前麵就快到營地了,讓兄弟們都趕緊跟上。回到營地以後立刻將今天焚毀敵人糧草輜重的事用小鳥稟報伯爵大人”
“遵命,子爵大人。大家都快跟上,快!”
隻見一行人加快速度朝山丘下那片茂密的葡萄園走去~
…………
“侯爵大人,您找我。”從威爾斯軍團駐地快馬趕過來的亞特在侍衛的指引下來到了光複軍的指揮營帳中。
“亞特堂弟,你過來。”正在研究桌上那張羊皮地圖的弗蘭德招手示意亞特到桌前來。
“侯爵大人,這是~”亞特看著桌上的地圖不解地問道。
“這是索恩城周邊的地圖。”弗蘭德一邊詳細觀察索恩城周邊的地形,一邊對亞特說道。
“坐下說。”
“謝侯爵大人。”
“叫你來是有一件要事告訴你。”
“侯爵大人請講。”亞特立刻正襟危坐。
“昨日,我們從貝桑鬆運送過來的糧草在索恩城外一日路程的地方被三百騎兵焚毀,押送糧草的士兵和雜役仆從一百多人全部戰死,無一人幸存。”弗蘭德的語氣裡充滿了憤怒。
“什麼?”亞特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驚。“侯爵大人,您不是說西軍已經全部退守城中了嗎?怎麼還會有人襲擊光複軍的運糧隊伍?”亞特剛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隻見弗蘭德的眼睛緊盯著亞特,對眼前這個家夥的質問心存不滿。
“侯爵大人,我的意思是~”
亞特剛開口解釋道,弗蘭德便伸出手示意亞特不用多說。
“這次是我太大意了。”
這句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亞特並不會覺得奇怪,但要讓弗蘭德說出這種有損自己威嚴的話來,那可真是件稀罕事。
“我本以為西軍全部人馬早已被光複軍逼進了索恩城內,所以將原本押運糧草的部分士兵調到了索恩城外。這才導致此次運糧隊伍的全軍覆沒。”弗蘭德的語氣裡帶著一種罕見的自責。
“是我太低估貝爾納了。那支三百人左右的騎兵隊一定是他在退守索恩城的過程中暗中留在城外的。”弗蘭德將自己的看法告訴亞特。
“侯爵大人,您的意思是在我們的外圍還有一支西軍的騎兵隊?”
“沒錯。他們肯定隱藏在索恩城周邊某個不易發現的地方。”
“侯爵大人,恕我直言。在沒有消滅這支騎兵隊之前,我們絕不能攻城。”
“說說你的看法。”
“根據此次運糧隊被襲一事,說明這支騎兵隊的任務之一就是在我們的後方破壞大軍必不可少的糧草輜重。一旦他們得手,我們的糧食補給就無法得到保證,到最後隻能被迫退兵。”
弗蘭德聽後沒有立即說話,隻是左手握著腰間的長劍,在帳中來回踱步。
“我看他們不僅僅是為了偷襲我們的糧草。”過了一會兒後,弗蘭德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