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橋半渡而擊的戰鬥中,賈法爾和雷德率領了百餘騎兵一人雙馬,從五英裡外衝殺了被斷橋阻隔在南岸的倫巴第輜重衛隊和少量的輜重。
賈法爾兩人將所有的倫巴第士兵儘數斬殺,就連那些隻剩下半口氣的重傷都沒有放過。
乾掉敵兵後,兩人留下了八個輕傷的騎兵照顧那四個重傷的騎兵,順便打掃戰場。
領著剩下的七八十騎朝下遊奔去,下遊四英裡處有一片可以涉水渡河的淺灘,他們剛才換下的戰馬就在那附近,由幾個騎兵看守。他們將會合後渡河北上,參加下一場戰鬥。
如今的威爾斯軍團騎兵隊伍足有兩百騎兵,但出現在剛才伏橋戰場的僅有百人,而剩下的那百餘人正由騎兵連副長雷耶克·哈羅德領著在北邊的一段穿過低矮丘陵的輜重車道上預設伏擊陣地。
雷耶克·哈羅德,又稱黃金酒桶,是當年亞特隨軍南下普羅旺斯征戰倫巴第人是救下的一個流浪騎士。
這些年他跟隨威爾斯軍團多處征戰,但除了個人勇武外也並沒有出色的指揮才能,所以雖然早就是個流浪騎士,但這些年混下來也還是一個普通騎士,隻是在威斯爾山穀有了一座宅邸和三十英畝土地,連軍隊高層都不算。
但此人終究還是勇武,騎馬作戰甚是勇猛,所以一直也任著騎兵副長的虛職。不過雷耶克對指揮作戰性格耿直,也沒有那許多心思,隻要能喝酒打仗,他對名利也沒有追求。
這次北方設伏,謀劃和實施的主要是武器工坊和安格斯大人的副官,雷耶克得到的命令是掩護並協助那些人完成設伏任務,並在合適的時候聽從那個副官的安排,出擊步戰。
此處距離那座木橋不到六英裡,一片比那緩坡區更低矮的丘陵趴伏在通往桑蒂亞城的輜重車道上,這片緩丘既不高也不大,跨越其間的道路也就不到一英裡長。
就在今日早晨,雷耶克率領的一百下馬騎兵在五個武器工坊的人指導下,從緩丘入口開始到緩丘中間,在半英裡的穿丘道路上挖掘坑洞,堆積土石,試圖將這裡變成一個阻擊敵軍輜重隊通過的斷頭路,這種挖坑設埋伏的事情對威爾斯軍團而言輕車熟路,隻是耗費些時間體力罷了。
然而這些看得見的坑洞和土石障礙都隻是這段道路的偽裝,甚至連雷耶克麾下的下馬步戰騎兵都隻是偽裝。
這段道路真正致命的位置在出緩丘區的那短短兩百步距離,通過段路程,剩下的就是一馬平川。
忙活了一個上午,百餘下馬騎兵已經用鐵鋤鐵鍬將緩丘中的道路挖的坑坑窪窪,隨處都是土石堆砌的半人高的“小墳包”,就連車道兩側的延伸的緩坡上都有類似的坑洞和土堆。
這種道路單人單馬能勉強通過,但那些裝載了大量糧食輜重的馬車就彆想輕易通過了。
一匹快馬從南邊的道路飛奔而來,揚起漫天飛塵。
抵達緩丘入口,馬背上的人跳下馬背小心的牽馬繞過那些坑洞和土堆,走了許久才走完那段坑坑窪窪的道路,將馬交給了一個放哨的士兵,他順著緩丘爬上了坡頂。
雷耶克和安格斯的副官正在一座緩丘坡頂上等待著,那人四下看了看,道路兩旁的緩丘頂上都有手持騎矛或劍斧錘枷、伏低身體靜靜養身休息的士兵。
那人對著雷耶克兩人行禮,說道,“兩位長官,南邊的伏擊成功了,敵軍的步兵大部被截斷在河流南岸,全數殲滅,剩下的主要是六七十騎兵和輜重車隊,急行軍而來,距離這裡不到半小時路程。”
雷耶克看了看南方,還未發現敵軍行蹤,對身邊的副官說道,“兄弟,按計劃行動?”
那副官點了點頭。
雷耶克大聲朝身側和對麵緩丘上的下馬步兵吼道,“敵軍還有半小時到達,記住事先傳達的作戰計劃。”
“我們不是步兵,一會兒可彆傻乎乎的往下亂衝,且戰且退,我們不是今天的主力,彆搶了彆人的風頭。”
雷耶克扯足了嗓子,“都聽到沒有?”
身側和對麵傳回了稀稀拉拉的回應。
雷耶克也是心有不甘,“這都打得什麼仗,跟小孩玩兒似的。”
“雷耶克大人,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後陣作準備。”安格斯的副官沒有理會雷耶克的碎嘴,領著一個親兵朝緩丘後段走去。
緩丘南邊,那支被切了尾巴的倫巴第輜重隊正在快速行軍。
後麵還有敵騎追擊,紅發男爵不可能在如前半程一樣細細偵查謹慎行軍。
他完全放棄了斷橋南端的尾巴,帶著三分之二的輜重趕緊向北奔逃。他隻希望能快速趕路,儘管與前來接應的倫巴第軍隊彙合。
雖說不敢過度謹慎拖延行軍速度,但紅發男爵仍舊是派出了前後左右四路哨兵,在距離大軍前後半英裡,左右兩百步的範圍內搜索前行。身後還專門留了哨騎盯著河對岸那支騎兵隊伍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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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縮了哨探的範圍,速度自然就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