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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裡奧大人,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的~”
拉瓦提商業行會宅邸後院靠近廚房的一間小屋門外,七八個雜役仆人擠作一團,挨個回答著行會首腦馬裡奧的問題。
看著小屋中躺著的四具屍體,馬裡奧一陣後怕……
昨日深夜,馬裡奧因為醉酒,直接住在了行會府邸。被仆人送回房間後便一頭躺在了床上。在天還未亮之際,管家貝利便急匆匆地敲著臥房的木門,將他從睡夢中吵醒。
當馬裡奧打開房門準備發脾氣時,管家的一席話嚇得他目瞪口呆——行會管事和四個仆人死在了後院的一間小屋裡。
聽罷,馬裡奧怔了片刻,隨即裹上長袍便和管家一同來到後院。
走到小屋門口時,一股酒氣混合著血腥的味道讓馬裡奧胃裡一陣翻滾。
推開圍在門口的仆人,馬裡奧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切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行會管家和幾個仆人的口鼻眼睛和耳朵裡流出的血液顏色發黑,早已凝固。從他們驚恐的表情上不難推測,幾人死前必定經曆了一番折磨。
由於後廚的仆人發現的時間已經離他們死亡過去了幾個小時,所以躺在地上的屍體早已僵硬。
隨後,馬裡奧便吩咐管家將所有仆人全部召集起來,一一問話。
據最先發現屍體的仆人講述,當大廳以及後廚的活計都已經收拾妥當的時候,已經離宴會結束幾個小時了,這個仆人打算去向行會管事彙報。當他推開廚房邊上那處小屋的木門時,裡麵的幾個人早已倒在地上沒了氣息。嚇得失魂落魄的仆人連忙跑了出去,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在後廚的其他人~
發生了這種事,後廚總管當即找到行會的副管事,副管事又找到馬裡奧的私人管家貝利,請他定奪。但此事事關重大,貝利管家隻得去將早已熟睡的馬裡奧叫醒,請他來處理此事。
當馬裡奧來到後院時,小屋門口已經擠滿了人。
看著桌上擺放的酒食和打翻的酒杯,馬裡奧並未上前檢查。但直覺告訴他,讓麵前這幾個家夥死於非命的東西就在這間屋子裡。
於是,他立馬命人將所有仆人和雜役集中到後院裡,並封鎖了那間小屋,並決定將此事告知亞特,請他前來定奪此事。
馬裡奧是個聰明人,行會管事和這幾個仆人的死不算什麼。但是,這幾個家夥在昨晚成了替死鬼,卻讓馬裡奧深感不安。很顯然,下毒之人絕不會對幾個無足輕重的下人動手,隻是好巧不巧,剛好被這幾個倒黴的家夥撞上了。
如果真有人打算對昨晚的賓客下手,說明目前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敵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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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該出手了!”
亞特所在的那處府邸大廳內,剛聽完貝利管家帶來的口信,亞特狠狠捏著靠椅的扶手說道,布滿血絲的眼神裡也在這時透出一股殺氣。
“倫巴第公爵這個老東西,在戰場上被我們打得四處逃竄,現在竟然想通過這種無恥的手段除掉我們。大人,我們不能再等了!”
坐在一旁的安格斯聽罷氣得滿臉通紅。昨日的宿醉讓他現在頭痛欲裂,不住地拍打著後頸。
片刻後,亞特起身對貝利管家說道:“你回去告訴馬裡奧大人,我會儘快動身前往行會。另外,此事不得對外宣揚,切勿讓其他城邦的那些商賈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
“是,伯爵大人,我一定轉告我家老爺。那我就先告退了。”管家說罷彎腰退了出去。
“送貝利管家出去。”亞特對門外的侍衛吩咐道……
…………
當管家離開後,亞特在大廳中來回踱步,不時揉捏著疼痛不止的額頭。整晚的宿醉和噩夢攪得他此時有些心神不寧。
看著亞特疲憊又痛苦的神情,羅恩有些擔心亞特的身體。於是提議,“老爺,要不我讓昨晚那幾個姑娘來給你揉捏一下肩頸,這樣應該會讓你舒服一點兒。”
“姑娘!什麼姑娘?”亞特突然停下腳步,大聲質問道。
安格斯聽後也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到羅恩身邊,輕聲說道:“嘿嘿嘿,羅恩兄弟,你想得可真周到。你看看我,昨夜為大人擋酒,現在頭都快炸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安排一個姑娘揉捏一下肩頸~”
“安格斯大人,這可是昨晚行會首腦特意給老爺安排的,你湊什麼熱鬨?”羅恩撇了一嘴,對安格斯置之不理。
“你~”安格斯摸摸腦門,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羅恩,哪來的姑娘?馬裡奧大人什麼時候安排的姑娘?”亞特突然走到羅恩麵前,再次追問。
“咳咳~”羅恩清了清嗓子,不以為意,打趣地說道:“老爺,馬裡奧大人可真夠意思,給您挑了足足五個拉瓦提最漂亮的姑娘暖被窩,昨晚由貝利管家送過來的~”
“該死!”亞特大吼了一句。“羅恩,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讓那些陌生女人上我的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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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已經氣得團團轉,而羅恩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大人,這事也不能怪羅恩,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安格斯一手捂著額頭,抬眉看向亞特。
“軍士長,你~”亞特被安格斯一句話氣得啞口無言。
安格斯見狀又繼續說道:“如果你昨晚少喝點兒,自然不會發生這種事。這下,我看你回去了怎麼和我們那位伯爵夫人交待~”
“你!”亞特伸手指向安格斯,恨不得上去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