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常清看著這張卡片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想到了吉婷婷昨晚與他的對話,她當時似乎有心事,除了道謝以外,她的話語裡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決心。
隻不過那時他因為受到驚嚇而精神緊張,也沒有心思去追問,最後也隻是安撫了一下對方。
現在想來,她很有可能是從彆的渠道獲得了同樣的卡片,但卡片上的【注意事項】讓她不敢與他人交流,最後在強烈的責任心的驅使下,她選擇獨自前往,這才導致她死亡的原因。
也就是說,即便持有這張卡片去遊戲室,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顏常清陷入了沉思,總覺得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他將卡片收好,來到音樂室的門口。
蔡莉君像是知道了他的到來,隻是拉開門,然後直接無視了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顏常清知道她的行動肯定有所限製,甚至還有監視她的存在,譬如她房間中那詭異的生物。
雖然從頭到尾顏常清也沒看到那生物長什麼樣子,但他能確定與那幅畫有關,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不與它對視的原因。
他總有種感覺,一旦與它對視,就不是血液流動加快那麼簡單了。
所以他識趣的沒有與蔡莉君交流,這次的會麵隻不過是為了給她一個信號,東西他已經拿到了。
回到樓下,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管家與女仆為了準備了豐盛的食物。
聽管家的交代,莫森古堡裡的早餐與午餐並沒有明確規定的時間,客人們可以隨時來餐廳就餐。
隻有下午六點需要客人們來到餐廳集合,參與主人舉辦的家宴,在家宴上主人會下達當天的【命令】。
用餐過後,顏常清重新回到三樓,蔡莉君的房間無法再去,也沒有必要再去。
他先進了音樂室,把所有的樂器和工具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接著又來到了遊戲室。
對於遊戲室他抱有很大的興趣,不管是吉婷婷慘死在這也好,還是卡片要求他晚上獨自來這裡也好,都說明遊戲室很可能隱藏著他想要的線索。
房間的玩具有不少,他逐個的檢查過去,依然沒有發現,剩下的隻有兩排並立的玩偶。
他先是將草食類的玩偶檢查了一遍,有了袋鼠玩偶的經驗,他著重摸清了每個玩偶是否有隱藏的口袋。
在花費了一段時間之後,他一無所獲,隻能將目光放在了詭異的肉食類玩偶上。
肉食類的玩偶還是那樣瘮人,縫合的部位就像傷口一樣,令人作嘔,還好並沒有聞到什麼怪味。
與之前不同,現在的肉食玩偶處於光線之下,可依舊陰森可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顏常清總覺得它們在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
他沉思了一下,回到音樂室,在工具箱中找到一副手套,戴上之後才在玩偶身上摸索。
隻是等他下手的那一刻,顏常清才知道自己戴手套這個決定是多麼英明。
那些玩偶縫合部位隨著他的觸碰,開始濕濕嗒嗒溢出血一般的粘液,冰涼的觸感即使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到。
惡臭味隨著粘液的滴落惡心無比,顏常清感覺肚子裡的酸水一陣鼓動,幾乎要吐了出來。
這時他忽然發現手套正在不斷的變紅,而且有變緊的趨勢,他臉色一變,急忙脫下手套甩出,卻見那雙被染紅的手套竟然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不斷的收縮,不一會兒已經形成了一個極小的圓球,根本看不出原先手套的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