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顏常清卻在一間囚牢裡發現了一本小冊子。
似乎是某個犯人留下的日誌。
在這充滿刺鼻,又顯肮臟的監獄裡,這本日誌竟是乾淨的出奇。
顏常清開始翻閱,查看裡麵記錄的內容。
“日誌一”
“我是誰?我在哪裡?為什麼會被關進監獄?”
“大腦的刺痛感讓我無法思考,仿佛回憶便是對我的懲罰。”
“周邊的都是與我一樣穿綠囚服的犯人,我曾與他們交流過,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們與我同樣,都失去了身處監獄之前的記憶。”
“我曾一度懷疑是不是監獄的管理者下的手,並向獄警尋求答案,但獄警否認了。”
“不僅如此,他們反而對我們態度惡劣,讓我們不要再玩假裝失憶的戲碼,快點交代【越獄者】的情報。”
“他們迫切想知道【越獄者】的下落以及他們是如何逃出這座監獄的。”
“可是——”
“我們早就早就失憶了,彆說【越獄者】,就連我們自身犯下了什麼過錯也不知道。”
“又或者說,我們真的犯罪了?難道不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們抓來,又清除了我們的記憶?”
看到這裡顏常清思索了起來。
寫這個日誌的人應該是【綠囚服】的一員,在日誌中他交代所有綠囚服的人都失去了進監獄之前的記憶,並被獄警訊問有關【越獄者】的事情。
顯然在獄警的認知範圍裡,【越獄者】是【綠囚服】的同伴,是通過【綠囚服】的協助逃出了這座深海監獄。
這就很意思了,顏常清將重點集中在了【越獄者】的身上。
從他們這些【體驗者】進入監獄到現在,無論是監獄長還是獄警都絕口不提【越獄者】的事情。
是故意忽視了這個問題?還是不能和他們提?
從監獄長的話裡,他曾提到希望體驗者幫助監獄完善評級,並幫監獄做推廣宣傳。
這說明自己這一批作為從上麵派下來的體驗者,實際上是對監獄有一定影響力的。
所以這或許是監獄長不想讓他們知道這座監獄曾存在【越獄者】的原因。
顏常清並不確定,總覺得未必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決定先將日誌繼續看下去。
“日誌二”
“我無法知道自己所犯的罪,也不知道還要在這關多久。”
“開什麼玩笑。”
“穿著綠囚服的同伴也在抱怨,這座監獄的牆壁無比結實,就算用監獄的【特製警棍】也無法留下一道痕跡,更何況手無寸鐵的我們?”
“況且,這裡可是深海啊!就算真能找到辦法逃出去又如何?誰能在深海裡活下去?”
“我現在越來越懷疑這是一場陰謀,這裡根本不是監獄,而是一個實驗場,而我們便是他們的實驗對象。”
“我們向監獄的管理人員發出了強烈的抗議,但沒人搭理我們,他們看我們的眼神仿佛豬玀。”
“他們開始在監獄裡搭建各種矯正設施,說要幫我們進行矯正,爭取早日回歸原本的世界。”
“可那算什麼矯正設施?他們分彆想虐殺我們!”
“日誌三”
“我似乎最近精神有些太正常,總會產生一些幻視和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