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類將自己比喻成怪物。”
豬頭人收起了笑意，嚴肅的麵孔看起來猙獰可怖，他眼睛閃爍著寒光，讓人無法直視。
“明明是同一種生物，卻要把自己與其他人區分開來。”
“在我看來沒有比這更愚蠢的事情，如同以人類世俗的目光來衡量你我之間的差距。”
“你果然隻是一個會主動跳到鍋裡來的蠢物罷了。”
秦石生不經意的咬了咬嘴唇，舒緩了一口氣，才說道
“我要糾正一點，我並不是在以人類現實中的財力又或是地位在說事。”
“當然這些本身也是我的優勢，但最重要的是能力與心態上的問題。”
“我永遠是站在狩獵者這一方的，其他的人類對我來說都是我狩獵對象，僅此而已。”
豬頭人沒有出聲打斷他，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見對方似乎聽進去了，秦石生覺得自己說動了對方，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在這裡雖然有一定的自主權，但礙於夢劇的製約，你恐怕很難獲得你想要的東西。”
“這是因為你缺少協力者的緣故，如果是我，可以更有效率的幫你實現目標。”
“在經曆了不少夢劇，我也知道，你們實力強大，可對人類卻有一種莫名的執著感。”
“其他的我不敢多說，就目前夢劇裡的這些人類，若是你想要，無論是他們的肉體，還是靈魂，我都可以想辦法貢獻給你。”
“而我對你的要求不過彆的，若是我在這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希望你能出手救下我。”
“怎麼樣？這個交易對你來說應該很劃算吧？”
豬頭人表情變也未變，聲音卻帶上了幾分無聊
“若是我想要的是你的靈魂呢？”
秦石生終於沉默了下來，他覺得對方似乎並未看上自己，要不然對方怎麼會提出這種離譜的要求。
但他同時又對自己受到的輕視感到有些不忿，不過是一隻學人的豬罷了，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自己。
“這我無法答應你，對於我來說，即便全世界的人類站在天平的另一側，他們的價值也遠不如我，所以我絕對不會用自己的靈魂當作籌碼。”
豬頭人擺了擺手
“那麼交易就不成立，快滾。”
它閉上眼睛，懶得和對方說話的模樣。
秦石生有些憋屈，他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的冷落，眼裡帶著怒火，幾乎轉身就想離去。
但他也是個工於心計的人，能很好的處理自己的情緒。
於是他又提出了一個條件
“這次進夢劇的人裡麵有幾個競爭對手，若是我真的輸給對方的話，隻要你肯幫我複仇，那我把靈魂給你又有何妨？”
豬頭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以審視的目光掃向對方，臉上竟是出現了幾分笑意。
“這樣或許還有幾分意思。”
隻是還未待秦石生回答，豬頭人又說道
“在我見識過的人類之中，你也算有趣的了。”
“你這個條件對我來說，確實有些許吸引力。”
“隻是——”
他看向秦石生的眼神卻帶上了幾分憐憫。
若是這批人裡沒有通關古堡的那個人存在，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交易。
可惜隻要有那個人在，這個叫秦石生的人類所做的一切不過黃粱一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