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常清拿出蛇涎香,將香點燃,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頓時在房間蔓延開來。
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薰衣草的味道為主體,還夾雜了一些腥臭的怪味。
總之味道並不好聞,隱隱還有些刺鼻。
“靠,這味道真夠重的。”王一霖捂著鼻子,皺起了眉頭。
“忍忍吧,這裡多次說了老鼠的危害,不點這香肯定不行。”
顏常清做完這些後,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在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後,才回到了床上。
王一霖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越發確信他是個頗有經驗的老人,眼睛微微一亮。
他倒也沒彆的壞心思,主要是參與這次夢劇的遊夢者,看起來沒幾個靠得住。
這時候身邊有個可靠的隊友,能減輕不少負擔,也正是因此他才特意去接近顏常清,先試探一下情況,看看接下來如何行動比較好。
“常清,你說……”王一霖也躺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他倒是屬於那種很會套近乎的人,很快就以親切口吻喊上了對方的名字。
“這個夢劇會不會有些奇怪?”
顏常清頭也沒回
“夢劇不奇怪,那還叫夢劇?”
“……”王一霖有些啞然,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也怪我沒說清楚。”
“我以前也經曆過中等難度的副本,但感覺跟這次的沒法比。”
“嗯?”顏常清終於有了動靜,轉過頭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怎麼說?”
說起來,他一共經曆了四個夢劇,從試練關,到中等難度,再到高等難度。
但這四個卻沒有一個屬於正常類型的,都是帶顏色的幽夢。
這個白字的中等難度夢劇,他還是第一次接觸,也不知道與幽夢有多大的差異。
“嗯……怎麼說呢,算是一種直覺吧。”
王一霖笑了笑,
“我說了你可彆笑話我,我這人對一些神秘學還蠻感興趣的,也涉獵過不少相關的東西,不瞞你說,我還蠻信玄學的。”
“而且夢劇這種不可思議的世界都存在,也更印證了這一點。”
“老實說,我進了這個夢劇之後一直覺得心裡毛毛的,總覺得被什麼陰森恐怖的東西盯著。”
“在其他的夢劇裡,我還從沒有這種感覺,你彆說,我現在左眼皮還跳的厲害。”
“感覺有什麼禍事要發生。”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今晚搞不好會死人。”
“嗯嗯。”顏常清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敷衍,“你說的對。”
玄學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夢劇世界本就危險,第一天死人再正常不過,哪怕明天真的出現死者也說明不了什麼。
王一霖很快就從對方語氣中判彆出了對方的不信任,他倒也沒因對方敷衍而感到不適,倒不如說這是人之常情。
“你可彆不信,等到明天一看便知。”
“而且,還有一個非常不對勁的地方可以作為依據,以往經曆的夢劇哪有這麼多彎彎道道。”
“基本上不會存在特彆複雜的謎題,可你看這個夢劇,才第一天就搞出了這麼多名堂。”
“鼠患和疫情爆發為何突然爆發,是不是真與芬恩城主有關,他的畫又為什麼會提前畫出疫病下的慘烈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