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外,陰暗處佇立著一個人影,看不清他的樣貌。
他靜靜地看著莊園,一雙血紅的瞳孔在黑暗之中異常明亮。
“終於開始了。”
他的聲音夾雜著興奮。
“這次可讓我搶在了先頭,那麼,就讓我把這水攪得更渾濁一些吧。”
“至於你們——”
他發出了嗤笑聲,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對誰說話。
“好好在外頭,咬著手指欣賞我的個人秀吧。”
陰風拂過,黑暗中再無身影,不知道何時他似乎消融在了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
遊夢驛站。
這裡也算是個神奇的地方,明明處於現實世界,但非遊夢者以外的人並不能見到它的全貌,而是會下意識的將它忽略,並進行自我修正。
它坐落於郊外,外觀宛如一座隱匿於塵世的神秘城堡。
它的建築風格融合了古典與現代的元素,高大的石門矗立在入口處,門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雖然已是深夜時分,但一樓那寬敞而又華麗的大廳,已經被巨大的吊燈映照的金碧輝煌。
今晚有幾個夢劇正在進行,有部分人在準備在一樓熬夜,等待夢劇的結果。
他們有的坐在沙發上看書,有的打手遊,有的看看電影,有的下棋,有的玩紙牌。
時間還充裕,結果明天才會出來,如今都各自在打發時間。
他們的正前方是一塊巨大的熒幕,上麵映著文字,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麵顯示的夢劇名稱和出席遊夢者的名字。
滴——
忽然熒幕處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在場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坐直了身體,看向了熒幕。
這個警報聲他們再熟悉不過,每當聲音響起之時,就說明有一個遊夢者死在了夢劇裡。
有部分人手心出汗,表情緊張,生怕在上麵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
畢竟他們在這裡等待,純粹是有重要的人身處夢劇之中,擔心讓他們難以入睡,隻能在此守候。
不過,等眾人看清熒幕上的文字後,都是鬆了一口氣。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熒幕上麵顯示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夢劇名。
【疫病之城】。
這個夢劇本身就是白字中等難度,再加上裡麵也沒幾個遊夢驛站的成員參加,壓根就沒有關注度。
在眾人眼裡看來,這種幾乎全是新人的夢劇,跟試練關相差並不大,如果連這種夢劇都無法通過,自然也沒有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隻見上麵遊夢者一欄處,時宇翔的名字如同被鮮血浸染一般,逐漸染成了紅色,隨後便從熒幕上消失了。
這是遊夢者死亡時會出現的一幕,眾人早已司空見慣。
大多數人頓時失去了興趣,便低下頭去繼續打發了時間。
也有人麵露疑色,對目前這個情況有些困惑。
“我說——”
一個年輕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是說白字中等難度的夢劇死亡率並不高?”
“現在才剛過深夜不久,換算成夢劇裡的時間,應該才在第一天晚上?”
“這種難度的夢劇第一天晚上就死人會不會有些太奇怪了?”
他這麼一說,倒讓一些人放下了手頭的事,抬起了頭,顯然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麼一說確實……”
眾人都看向了熒幕。
【疫病之城】這個夢劇,由於是第一次在遊夢驛站的熒幕處出現,眾人對它幾乎沒有印象。
“沒什麼好奇怪的。”
一個正在下棋的老人,不動聲色的吃掉了對方的一個【車】,頭也不抬的說道
“夢劇的世界本就詭變多端,並不是單靠熒幕上的字就能完全判彆難度,即便是同種顏色,同種難度,也會有高下之分。”
“再加上這次的遊夢者大多沒什麼經驗,能力更是參差不齊,偶爾出現一個倒黴蛋也屬於正常範疇。”
他說完,嘴角卻是微微上翹
“將軍。”
此刻對麵的帥已是被逼入死局,已是無力回天的狀態。
“嘶……”
與他下棋的卻是個年輕男性,他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