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年的臥薪嘗膽,皇權雖未全部收歸朝廷。但眼下,他也已經逐漸培養提拔了一批忠於他的臣子。
自然而然,他的威嚴也日漸樹立。從而也削弱了太後以及四大輔政大臣的權利。
所以,昨日寵幸妃嬪之事。看似是後宮之事,實則暗流湧動,是幾股權臣的勢力在推波助瀾。
幾個言官跪在地上,勾著頭互望一眼,心下都有些發虛,“呃~,臣聽聞陛下昨晚寵幸妃嬪。這不合綱常,更有損陛下清譽。因而,臣等特意前來勸誡和監察。”
趙胤桓聽了,瞬間龍顏大怒,“混賬,朕昨日不過偶感風寒,傳了慎貴人前來侍疾,何來寵幸妃嬪?”
紀乘風鼓起勇氣,義正言辭的說:“陛下,臣等聽到宮人彙報,說昨晚神堂內有淫亂之聲……”
趙胤桓聞言,更加怒不可遏,“那位宮人聽到的,把他傳過來問話。”
“陛下,確實有多位宮人聽到。也看到慎貴人深更半夜,偷偷潛入神堂。”
“大膽,居然敢汙蔑朕在祈福期間寵幸妃嬪,該當何罪?”
“陛下,臣等已將昨日聽到的幾個宮人集中在殿外,大可以傳他們進來作證。”
宋華章端著玉碗立在榻前,她渾身已經緊張的在微微發抖。
罪名一旦落實,她必然身首異處。
彆說報前世之恨,她想多苟活幾日都無可奈何。
趙胤桓和幾個言官正在對峙。
宣和長公主領著兩個侍女,緩緩從後堂走了出來,“呦~,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陛下怎麼和幾位大人吵嚷起來了?本宮剛剛才去上柱香,竟生出這麼多的事端。”
“參見長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胤桓微微皺眉,看著宣和長公主,沉聲道:“皇姐,你來的正好。這些言官無端汙蔑朕在祈福期間寵幸妃嬪,實在可惡。”
宣和長公主微微抬眸,目光在眾人身上流轉,輕笑道:“哦?竟有此事?本宮倒是好奇,幾位大人是從何處聽來這等不實傳聞?”
紀乘風連忙拱手道:“長公主殿下,臣等也是聽聞宮人所言,為陛下清譽著想,這才前來勸諫。”
宣和長公主冷哼一聲:“僅憑宮人幾句閒言碎語,你們便敢質疑陛下?那本宮倒是要問問,這些宮人何在?他們幾時幾刻聽到神堂有萎靡之音?”
幾個言官聽了,仍然不死心道:“可將殿外的宮人傳進來問話。”
“小安子,就傳那些宮人進來。”
“遵命。”
須臾。
小安子將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帶了進來。
幾個宮人嚇的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宣和長公主秀眉微顰,掃視著這些宮人,緩緩道:“你們說陛下寵幸妃嬪,可有證據?若有半句虛言,仔細你們的腦袋。”
宮人們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顫抖著道:“回公主殿下,奴才們隻是聽到神堂內有動靜,又看到慎貴人深夜進入神堂,便以為……”
“放肆!本宮昨晚和慎貴人一道前來侍疾。照你們所言,本宮豈不是也有穢亂後宮的嫌疑?”
幾個宮人聽了,更加嚇到魂不附體。
他們本來就是受人指使在做偽證,現在被長公主訓斥,更加嚇破了膽。
“奴才奴婢許是聽錯了,奴才奴婢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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