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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五月下旬,這日下午,薑圓圓買了些米酒,打算做米酒湯圓吃,這幾日不知怎麼回事,她格外想吃些酸的,還去買了鎮上的一家酸杏乾,吃得津津有味,楚景也嘗了一個,卻被酸得直皺眉。
不一會兒,盛越過來,還抱了個好大的箱子,一打開,裡麵是個極其精致的銅花擺件,栩栩如生。
盛越朝著兩人笑,“哥,嫂子,這是我送你們的端午節禮!你們看看喜不喜歡!”
薑圓圓沒說什麼,笑了笑,楚景皺眉,“這個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再者,端午已經過了,沒必要送什麼。”
這話聽得盛越心裡疼得直抽抽,要知道他哥可是連實心的金爐子都看不上的人,現在竟然說一個銅樹貴重。
心裡疼是一回事,讓兩人必須收下又是一回事,這可是他廢了老鼻子勁兒搞到的,裡麵藏了麝香,能避孕,而且劑量不重,不會影響女子身體,這樣就不用擔心有皇子龍孫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誕生了!
這個心思不能說,盛越對楚景道:“哥,你就收下吧!你看嫂子也喜歡!這多配嫂子!”
忽然被提到,薑圓圓多看了眼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擺件,有些不知道盛越是怎麼看出來這個擺件和自己配的,但見兩兄弟僵持,她出來打圓場,“這樹的確好看,表弟你吃飯了嗎?”
她要收,盛越心裡高興,忙道:“吃了吃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待他走後,楚景問薑圓圓,“你喜歡這銅樹?”
薑圓圓看了眼,的確是好看,“好看,但我也不算喜歡,你們兄弟爭來爭去也沒必要,乾脆收了放在不睡的屋裡,等到什麼時候,我們也送表弟一些什麼。”
聽了她的話,楚景沒再說什麼,薑圓圓去廚房將煮好的米酒湯圓盛出來,兩人一人一碗。
聞見酸味,楚景皺了皺眉,慢吞吞地吃完了一碗,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也沒提她似乎沒放糖的事情。
薑圓圓口味一變,家裡的菜式也要跟著變,晚上楚景被甫縣令臨時喊出去了一趟,吉祥又在鋪子裡還沒回來,薑圓圓便打算出去買一條魚,做醋蒸魚,再買兩個番茄回來吃。
正巧在門口遇見白篷,白篷像是剛回來的樣子,見到薑圓圓,他客氣笑笑,待進屋子了,仍有些悵然若失,又為自己這種無禮的想法感到慚愧。
有緣無分,實在是……唉!
天越熱了,薑圓圓這幾日都沒再看見餘婆子,心想或許是理正讓人將她關了起來還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無論怎樣,隻要不煩擾她的生活就行。
路邊小攤上有賣甜瓜的,有圓溜溜的一個,還有長長的甜瓜,薑圓圓一樣買了一個回去,買完菜後,又買了些炸麵果子給吉祥吃。
回到家時,楚景還沒回來,薑圓圓將甜瓜洗了,然後削皮切成小塊,一大半放在水桶裡然後鎮到井裡麵去,一小半放在碟子裡吃。
兩隻小狗繞著桌子轉來轉去,小黑小白都長大了一些,尤其是小黑,若以前隻有人一個巴掌大,現在就有兩個巴掌大,小白也胖了些,不過還是比不上小黑。
薑圓圓給兩隻小狗一人吃了一塊甜瓜,然後坐在桌子旁打起盹來,楚景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她一隻手撐著下巴,腦袋一點一點的模樣。
她的臉上有些紅暈,或許是熱的,睡得很沉,有人進院子了也不知道。
楚景將碟子裡最後一塊甜瓜放進嘴裡,然後將人輕輕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去。
起身時卻發現自己的衣袖被攥在了手裡,睡著的人嚶嚀了一聲,又抱著他的胳膊不鬆手。
楚景笑笑,親了親她的額頭,就坐在一邊陪著她。
傍晚的光柔和而又靜謐,楚景捏著薑圓圓的手,視線從她的眉毛到下巴,一遍又一遍看過去,怎麼也感覺看不夠。
不知過了多久,熟睡著的薑圓圓眉頭輕蹙,捂著胸口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楚景問,“可是哪裡難受?”
薑圓圓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悶悶的。”
楚景的目光落到她鼓鼓囊囊的胸前,啞聲開口,“我來替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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