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唇瓣隔得極其近,薑圓圓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又被楚景按著親了下來,親著親著,他的手就有些不老實,往薑圓圓的臀上摸去。
薑圓圓本不想咬他,感覺到屁股被捏了兩下,她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楚景“嘶”了一聲將她鬆開,唇邊卻還帶著笑意,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錯誤一般。
這人現在如此沒皮沒臉,薑圓圓氣也不是,罵也不是,隻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悶著聲走了。
楚景也不急,在她身後慢悠悠跟著,在路過牢房時,裡麵還有鬨哄哄的聲音傳出來,盛玉芙的四個婢女在門口哭哭啼啼,見了他似乎想要求救又不敢開口。
盛玉芙不懂事,讓她長個教訓也是好的,楚景沒有一絲要幫忙的意思。
回到繡品鋪子時,揚州繡品已經關門了,李掌櫃被衙門帶走,早他們一步回來的沈娘子還在門口和吉祥說話,將薑圓圓來,將這事兒也分享給她,“剛才對麵突然來了一大群官差,就這麼把李掌櫃給抓走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呢。”
薑圓圓不好說她走以後衙門裡發生的事情,隻含糊道:“不清楚,過兩日就知道了吧,對了,我的繡花棚壞了,還有新的嗎?”
“有,我給你拿一個。”
薑圓圓先把睡著了的小胖子放到搖籃裡,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拿了新的繡花棚子繼續做繡活,她要做一個虎紋錦囊出來,等過幾天霖兒抓周的時候戴。
一想到兒子馬上就要周歲了,薑圓圓的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欣慰,想著等到兩歲的時候,小霖兒就會跑了,等到三歲,就會背詩,等到四歲,就能去學堂了。
想著想著,她的思緒漸漸飄遠,又笑笑,收回思緒後繼續乾手裡的活。
楚景在鋪子門口站了一會兒,左右無事,便也走了進去,倒也是自來熟,端了個椅子坐在小楚霖的搖籃旁邊,看薑圓圓做繡活。
薑圓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稍微轉了轉身子背對他,但無論怎麼躲,楚景的目光都沒消失過。
楚景的視線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看了一會兒,又看她縮在裙擺裡兩條又細又長的腿。
好歹是做過夫妻,他又是一個記憶極好的人,自然記得薑圓圓每一處的模樣,每一處他都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小霖兒醒了,躺在搖籃裡揉眼睛,一睜眼就看見了爹爹,他“啊”了兩聲要抱,楚景將他抱起來,拍了拍他肉嘟嘟的小屁股,不遠處薑圓圓朝這邊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去。
這模樣真像是和美的一家三口,隻有薑圓圓是有苦難言,她躲不過、避不開,隻能任由楚景接近,唯獨死守著心裡的最後一絲防線,不叫他得逞。
因為約好明日要去仙人山,薑圓圓等到鋪子快關門的時候便提前回去收拾東西了。
路程遠,或許還要在那處住上一日,薑圓圓給小霖兒和自己各自收拾了一套衣服放在包裹裡。
次日卯時,楚景的馬車便來接母子倆了。
這還是薑圓圓第二次坐馬車,第一次是被擄走的那一次。
她剛站到馬車邊上,楚景便掐著她的腰把她抱了上去,薑圓圓一驚,忙看馬夫,見馬夫正抬頭望天,這才轉過頭瞪了楚景一眼,然後進車廂去了。
這輛馬車的空間很大,他們母子倆坐綽綽有餘,直到楚景進來,又好像變得擁擠了起來。
薑圓圓坐在左邊,楚景便坐在中間將小楚霖往旁邊一提,便如願以償和薑圓圓挨在了一起,大腿挨著大腿的距離。
薑圓圓想要換地方,卻被按住,見他又要來親自己,忙左右搖頭躲開。
見她躲得急的模樣,楚景不由得失笑,“彆怕,我不親你。”
說著,他的手在薑圓圓的胳膊上捏了兩下,像是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又捏了兩下。
薑圓圓想起來他昨日捏自己屁股時也是這樣的,將他推了兩下,“請你自重!”
“孩子都有了,”楚景問她,“還該怎麼自重?”
馬車已經出了巷子走到街上,隔著薄薄的一層車壁,街道上行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好像就在耳邊,而他們在車內這樣打鬨糾纏,薑圓圓害怕一不小心就讓街上的人聽見了什麼。
“街上都是人,你快放開我!”
“我們沒有做什麼,為什麼要怕被人聽見?”
楚景見她氣急了,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兩下便將她鬆開,背過身去取櫃子裡的安神香,“好了,不逗你了。”
他抽身如此之快,倒是打了薑圓圓一個措手不及,薑圓圓有些尷尬地收回還懸在半空中的手,抿了抿唇,透過開了一條縫隙的窗子看外麵的景色。
兩個時辰的路程有些遠,薑圓圓沒一會兒就抱著小楚霖打起了瞌睡,楚景將安神香點燃,好讓他們睡得更熟更香一些。
馬車在上官道後便改了方向,往揚州而去,等薑圓圓再醒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她和懷裡的孩子幾乎同步地揉著眼睛,楚景將小楚霖抱過來,先下了馬車,然後朝她伸出手,“下來,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