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打開一條縫看了一眼,是一疊銀票,最大麵額的,一千兩,約莫有二十來張。
他的笑意一下子變得真心起來,手指頭戳了戳薑圓圓的後腰,薑圓圓便垂首幫他把盒子收了起來,這麼多錢,她的手都在打顫。
見楚景收了,何知府知曉自己是做對了,便介紹起那個著靛青色衣袍的男子來,“這是我的兒子,何棲,比賢弟稍微小一些,賢弟直呼其名便可。”
楚景仍舊是矜持地點了點頭,倒是薑圓圓瞥見他稍微有些乾涸的唇,端茶喂他。
就連喝茶也要人喂?何知府和兒子對視了一眼,眼裡笑意更盛。
喝了一盞茶,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何知府拍了拍手,便有人端著酒菜進來,與此同時還有一群身著輕紗的女子進來。
何知府朝著其中一個女子招了招手,那女子便柔順依過來為他斟酒。
何知府對楚景道:“盛賢弟可有看上的?不如叫人過來伺候?”
楚景受傷了,酒是不能喝的,薑圓圓謹記自己要做的事情,倒是真正兒扮演起了一個侍妾的身份,拉了拉楚景的衣袖,“老爺,您想讓誰伺候?”
她的紅唇微微嘟著,不太高興模樣。
何知府挑了挑眉,也看向楚景。
楚景朗聲笑了兩聲,這才對何知府道:“我這侍妾不懂規矩,叫何大哥見笑了。”
見自己沒做錯,薑圓圓又開始演起拈酸吃醋的模樣來,“老爺您喜歡哪個規矩的妹妹,不如叫她們伺候好了,奴家這就回京城去,再不來您跟前礙眼了!”
“好了,”楚景故作威嚴模樣,“她們誰都比不上你,成不成?再多說,仔細我今晚上狠狠罰你。”
薑圓圓低下頭,一副又羞又得意的模樣。
她演的真像,楚景又開始揉她的腰,薑圓圓暗暗掐了他的手臂一下,兩人更像是在調情一般。
楚景這邊有薑圓圓作陪,另外何知府點了一名女子作陪,何棲一人點了兩名女子,一時間,屋內嬌笑聲不斷,當然,主要是那三個女人在笑,薑圓圓是真笑不出來,做不出那種攀著男人脖子拿嘴喂花生米的事情來。
楚景看了她一眼,似乎示意她也學學,薑圓圓猶豫間,何家父子便都看了過來。
演戲就要演到底,薑圓圓將花生米也含在嘴裡,頂著楚景幽幽的目光,緩慢地往他唇邊湊。
從楚景的方向,可以看見她的眼睛因為不安而亂動著,好像在示意他想辦法,怎奈何楚景此時想不到辦法了,他隻望著那紅豔豔的唇,便失去了所有自製力。
薑圓圓本想將花生喂給他便迅速離開,怎料到楚景竟然將她的腰一攬,她便摔進了他的懷裡,緊接著唇齒被撬開,這個本該是蜻蜓點水的吻被不斷加長。
何知府喝了口酒,但笑不語,給眼前的這位盛家公子身上貼上了‘放浪’兩個字。
不過他這侍妾的確長得還算不錯,嬌美可人,何知府養的這些女人都不一定能比得過。
要是在平時,薑圓圓一定卯足了力氣推打楚景,偏生是今日,還當這兩個不算是好人的人的麵,她推也不能推,隻能硬生生受著,兩隻小手搭在楚景的肩上,悄摸著掐他。
她越是掐,楚景越是親,一直親到她頭昏腦漲,連掐人都沒有力氣了,這才收手。
薑圓圓想罵他,感受到屋內其他幾人的視線,隻得把頭埋進他的懷裡,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下了狠力咬下去,“老爺,您壞~”
她咬人沒什麼力氣,但這四個字卻讓楚景心魂一震,又嬌又酥,讓他骨頭都軟了,恨不能將人現在就扛回去就地正法才好。
兩人濃情蜜意的模樣讓人插不上話,薑圓圓隻露出紅彤彤的耳垂來,楚景則是很滿意她這副模樣,對在場的何氏父子道:“侍妾不懂事,讓二位見笑了。”
何知府看得出楚景對這位侍妾的偏寵,說是侍妾,指不定在府裡能和正房夫人叫叫板還差不多。
而他們眼中被楚景寵愛的侍妾,現在正惡狠狠地用牙在咬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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