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熟悉那個獅鬃巨帥,且待我去喚一位同僚確認一下。"這小卒甚為儘職,迅速召來一名認得王道士的同伴。
那位同僚果然確認,雖血跡斑斑,卻仍是那位獅鬃巨帥無疑,服飾與劍都與記憶相符,不容置疑。
把守山門前的小卒,一麵開啟山門,一麵疾馳傳報至李二僧身邊。
不料,甫入門的戰士群突然暴動,脫下外衣,穿上桃花山的服色,見人就殺,遇人便刺,短短一瞬,便已奪下山門,後麵大軍洶湧而入。那假扮的王道士已變為名為孫安的將領,手中持一把巨刃,整支軍隊如猛獸般狂襲。孫安領頭,林衝也棄馬持長槍殿後,一千多士卒瞬間殺上翠嶺。
本以為孫安與林衝製定了戰術,一旦翠嶺抵抗太激烈,就分彆由主道及小徑進犯,由孫安虛張聲勢,林衝暗度陳倉。然而,眼前的翠嶺山賊仍舊如此無備,脆弱得不堪一擊,實力微弱。
山寨深處,李二僧正沉浸在烈酒之中,驀地被手下告知"桃花山脈的強盜已經攻進來了,大首領趕緊定計!"
李二僧大驚失色"是桃花山脈的,帶隊的究竟是誰?"
"看不清楚,千軍萬馬擋都擋不住!"小卒顫抖著答道。
"集合好兄弟們,迎接敵人的挑戰。"李二僧部下約七百,主力布防前山要害之地與登山路徑。聚義殿雖是中樞,卻是防範較弱之處,僅餘不足三百戰士,多數在宴飲賭局中沉醉。當集結戰鬥的時刻,許多人都仍醉態畢現。
李二僧揮舞著大樸刀衝向前山路徑,隻見道路上桃花山的旗幟處處飛舞,再看己方軍士已陷入恐慌,各自奔逃。
決戰依賴個人的勇力與編組陣型,遺憾的是翠嶺山留守隊伍毫無優勢。燕順、董平等精銳已率隊離去,而眼前這批不過受訓有限的兵卒。獅鬃巨帥與王道士的人手亦如此。
李二僧喝令“布陣!攔住敵人!”
李二僧的大呼大叫迅速引起林衝注意,他寧願對付一千名零散敵人,也不願應付百人之伍。林衝一揮長槍而來,長達尺餘的槍尖左挑右撩,眨眼間就有五個敵兵翻飛出去。緊隨林衝的桃花山精兵皆為職業士兵,訓練有素、武裝優良,奮勇衝殺。
李二僧感歎差距過大,樸刀高高砍下直指林衝頭部,卻被林衝早有察覺地擋住。林家槍法源自血火戰場,即便林衝實戰經驗不足,戰鬥本能已激發。李二僧越是激鬥越是震驚,他在翠嶺雖地位不高,但他狂傲,除了董平,誰也不放在眼中。事實證明,他確有高強武功,樸刀獨闖山東數載未遇敵手,今夕林衝讓他嘗儘教訓。十幾個回合後,李二僧已是汗水涔涔。
他跳出戰圈,大喝“速退!”
率領數百殘部,倉皇向翠嶺山避難地逃遁,這陣勢讓其餘敵兵紛崩離析。
孫安喊道“我來收拾餘部,你去搜尋財物。”
“遵命,頭領。”林衝率部搜刮財物,但翠嶺山已極度拮據,所獲也不過數千兩銀子,而糧食尚豐,有數十萬斤。
林衝稟報道“頭領,翠嶺山似乎藏起了金銀,僅有幾千兩,糧食倒不少。”
孫安回應“我們人數不夠,但無妨,這裡有五百俘虜,他們都願投降並分擔一百斤糧食。”
孫安與林衝並未久留翠嶺,自己陣營傷亡不大,約五十人,尚可承受。金銀不得遺留,糧食作為貴物,也要取走。
挑擔背馱,兵馬快速下山,隻剩空蕩蕩的山嶺倉庫。
在山穀下,桃花山的士卒黯然訴說“翠嶺的獅鬃巨帥逃了,他利用大斧割斷束縛,斬殺了兩名守衛逃離。”
孫安歎道“將受害的守衛帶回去吧,這不是你們的過錯,是我大意了,江湖人士的技藝果然不容小覷。”
"遵命。"
清理戰場非常快速,所有傷者留原地處理,隻帶了五百投降者與糧草,金銀。自己營隊中所有傷亡均運送回去妥善安葬。
次日破曉,桃花山的工兵首領周通率人前來增援孫安與林衝,準備將俘虜、糧草與金銀運上山。
林衝提議“大首領,我看附近居民處境艱難,何不將翠嶺的一些糧食分發給他們?”
孫安讚同道“好,分一點給他們,林衝兄弟去辦理吧,但得快一些,這裡未必安全。”
林衝隨即著手發放糧食,孫安、周通等人鳴鑼開道歸返桃花山。
此刻,翠嶺山聚義堂,獅鬃巨帥狼狽逃歸,李二僧領著疲兵敗將繼續返程。廣闊的翠嶺山變得凋敝荒蕪,幸運的是孫安等未焚毀此地,房屋依舊。然而,原本千餘的山賊隻剩不及六百,地上躺著三百多戰死者,逃跑的人也有不少。
"麻煩了,怎麼跟燕大哥交代呢。"獅鬃巨帥說道。
李二僧辯解“不能都怪咱們,桃花山動輒數千人馬攻打,孫安、林衝英勇無敵,我們已儘責。”
"沒錯沒錯,便是這樣。如若情況惡化,咱倆逃亡吧,世間之大必有容身處。"獅鬃巨帥建議。
"眼下不必考慮那麼多,先療你的傷,下手真狠,大腿上的傷口好深。再者我發現燕順首領對董平行蹤戒懼,我想他會重用咱們。"李二僧提醒。
此時正值夏炎,創傷極易感染,獅鬃巨帥不敢怠慢,請醫匠痛心清理傷口,再敷以上等膏藥才略覺安心。
李二僧整編軍隊,布防山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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