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苦衷是苦衷,他受到的傷害不是傷害?”
“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才四歲,那時候你在哪裡?”
“他發燒的時候,嘴裡說胡話都念著媽,那時候你在哪裡?”
“他被人罵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和人不要命地打架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林清屏一疊聲的質問,問得文曉眼淚倏然就湧進了眼眶,“我……我……”的,雙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你可以選擇你要的生活,那確實是你的自由,但,請你繼續自由!誌遠,已經不需要你了。”
林清屏一臉冷然,想著誌遠在顧家村跟那些罵他野孩子的男娃打架的畫麵,心裡一抽一抽的難受,目光也隨著鋒利起來。
都說人的感情是處出來的,如果說,她重生最初是懷著彌補之心來善待顧鈞成身邊所有人,來回報誌遠上輩子曾給予她的不多的好,到了如今,誌遠已經是她重生後生活裡的一部分,共同生活的日子裡,誌遠比顧鈞成和她相處的時間還要久。
“可是,我是他親媽!”文曉含著眼淚說,“我要見他,讓他出來見我!”
“他不願意見你!”
文曉便道,“林同誌,其實,我把誌遠帶走不好嗎?你自己還沒有孩子的,但是,你遲早會生自己的孩子,到時候,多養一個誌遠對你來說不是負擔嗎?而且,彆人的孩子,到底不如自己的孩子親,你說是不是?再者,誌遠又是個男孩子,往後,在財產的分配上,你也會為難,給誌遠吧,虧了自己孩子,不給,那誌遠心裡也不好想,是不是?”
她一臉為林清屏好的樣子,竟然以為是林清屏故意把誌遠藏起來不讓她見。
既然擔了這個名,那索性就把這事兒做了吧!這名不能白擔啊!
林清屏冷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做夢!”
“你……”文曉沒想到她這般無禮!
頓時一生氣,也不客氣了,臉色都變了,“那是我的兒子!”
林清屏冷笑,“從你把他扔下選擇你的自由和幸福那一刻開始就不是了!”
“那他也不是你兒子!”文曉發怒,拍案而起。
“就是我兒子!”林清屏也不甘示弱,騰地站起來。
她個子比文曉高,又帶著憤怒,氣勢一下壓過了文曉。
文曉一看這情形,知道林清屏是不可能讓她見誌遠了,她怎麼甘心?
一氣之下決定硬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誌遠!
“誌遠?誌遠!我是媽媽!媽媽來接你回家了!”文曉一邊喊一邊往裡衝,想直接把誌遠找出來。
林清屏往她麵前一擋,怒道,“這是我的家,還沒輪到你耀武揚威!”
“那是我兒子!還輪不到你做主!”文曉伸手來扒拉她。
這句話一下把林清屏給惹火了,林清屏操起一張椅子,劈頭蓋臉就朝文曉砸過去,“不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今天我就讓你看看!這裡是誰的家!誌遠是誰的兒子!”
林清屏是真砸,那一股狠勁,文曉躲開一椅子,林清屏的椅子便砸在了桌子上,直接砸斷了一根椅子腿,
文曉嚇得臉都白了,“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不發瘋你當我是病貓!要兒子是嗎?滾回去自己生去!”林清屏舞著斷了腿的椅子繼續砸,砸得文曉尖叫著跑了出去,連貂皮大衣都扔下忘了。
二妹撿起地上的貂,再拿起桌上裝錢的信封,用力往外一扔,“把你的東西拿走!”
然後,操起門口的掃把,門神一樣守在門口,“給我滾!”
林清屏也舞著椅子出來了,文曉一聲高一聲低地尖叫著往外跑,林清屏手裡的椅子飛了出去,在離文曉兩步遠的地方重重落地,再次摔斷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