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在梁嘉琦臉上看到了失落。
顧有蓮對粱嘉琦的態度,近期改變了很多。
原來把他當弟弟看的,店麵又是近鄰,秉著老家遠親不如近鄰的習慣,對這個遠離家鄉念書的男孩頗為照顧,現在,看見粱嘉琦就跟看黃鼠狼似的,生怕叼走自家的雞那種眼神。
林清屏知道顧有蓮的心思。
她和顧鈞成已經離婚這件事,看來大家都心照不宣了,連粱嘉琦都不知從何途經知道了,才會有近來對她的格外熱情。
林清屏也知道,自己那天喝醉酒,把一個男人當成顧鈞成罵得狗血淋頭,那個男人就是粱嘉琦。
就在喝醉第二天,亦即柳雁到她門上來鬨那天,她後來去店裡,粱嘉琦捧來了一罐養胃湯。
粱嘉琦的心思就表現得十分明顯了。
林清屏跟著顧有蓮進店以後,不禁問顧有蓮,“小麥今天生日?”
她記得不是。
顧有蓮看了她一眼,“不是,姐給你道歉了,姐撒謊的。”
“為什麼?”林清屏其實是在明知故問。
顧有蓮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說,“瓶子,姐和你說實話,不管你和成子怎樣,我都是你親姐。”
見林清屏還看著她,顧有蓮歎道,“你和成子,反正姐也管不著,但是……等等吧?你現在還是學生,而且,今天,成子部隊的人還來調查了,你等畢業吧?畢業後你要怎樣,姐絕對不會再管你。”
林清屏抱住了顧有蓮,叫了一聲“姐”,剩下的話,便哽在了嗓子裡。
“瓶子……”顧有蓮臉上也現鬱鬱之色,“我們顧家愧對你。”
林清屏抱著顧有蓮搖了搖,什麼話也沒說。
雲家。
一大早,雲嚴就在收拾東西。
“雲嚴,送我去店裡。”柳雁洗漱出來,邊走邊說,結果,卻看見雲嚴已經把幾件衣服放在皮箱裡了。
“你要出差嗎?”柳雁問他。
雲嚴一張臉陰雲密布,“沒有。”
柳雁完全沒注意雲嚴的臉色,隻一片喜滋滋的,“雲嚴,我聽那誰說,你的位子又要往上挪了?”
雲嚴冷笑一聲。
“你怎麼了?”柳雁貼著他,扭了扭,十分高興,“這是好事兒啊!很快啊,我也就跟那幾個這夫人那夫人的平起平坐了,我看她們再怎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雲嚴把皮箱合上,拎上就走,柳雁重心靠在他身上,差點摔一跤。
“雲嚴!”柳雁大聲叫他,“你去哪裡?”
“去爺爺那住一陣。”雲嚴拎著皮箱快步下樓。
怎麼又去鄉下!
她最討厭的地方!
“你送我去店裡啊!”柳雁追下去,“你不上班嗎?”
雲嚴停下腳步,但是背對著她,說了一句,“以後還有沒有班上,還不知道。”
柳雁震驚了,“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雲嚴出門,把車門打開,皮箱扔進車裡。
“雲嚴!”柳雁追出去來,“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不是要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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