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我不信。”
“孩子是我的親骨肉,我舍不得打掉的!”
“他對我很好的,會給我烤紅薯吃,他自己都不吃。”
“他說他喜歡我,喜歡一輩子。”
“他還說,我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他就沒喜歡過彆的女孩子。”
林清屏聽著程沅沅重複著這些話,忍不住想翻白眼。
當然,他弟肯定不會吃烤紅薯啊!他從小就不喜歡吃紅薯,他在家都是吃最好的,紅薯煮湯都是她和她妹吃!什麼時候吃紅薯變成幸福了?
還有,他肯定說程沅沅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啊!不這麼說能哄到廠長女兒!?
蔣麗萍哭道,“聽她的語氣,好像哪怕林家貴真的是這樣的人,她也一樣會喜歡他,我這女兒,到底是中了什麼魔,得了什麼病啊!”
林清屏知道,這種病在後來叫做:戀愛腦。
有一種戀愛腦的症狀是:哪怕這個男人吃喝賭,壞事做儘,隻要說一句愛她,這愛立馬就能抵消所有的缺點了。
所以,治療這種戀愛腦也隻有一個法子。
這法子還不一定奏效。
林清屏便跟程廠長和蔣麗萍交代了一番。
程廠長聽了後,點點頭,說了無數次感謝,和蔣麗萍走了。
兩人一走,顧鈞成就進來了。
這會兒鐘曉曉在,林清屏也不好和他鬨什麼,隻道,“愣著乾什麼?去辦事!”
某個隱秘之處,房間連窗戶都沒有,大白天地亮著燈,還是一盞不太亮的燈。
裡麵幾個人拿了撲克在玩,門上忽的響起了敲門聲,有人把門打開,林家貴在外麵。
“怎麼到這麼個地方,也太偏了,我差點找不到。”林家貴說。
“你找不到,警察也找不到。”
說著,幾個人便擺開了局。
有人調侃,“林家貴,你怎麼突然又有錢玩了?”
“你還不知道嗎?他這個人行狗屎運了,哄住了糖廠廠長的女兒,現在飛上枝頭了。”
“你這麼有本事?”有人驚歎,“人家糖廠廠長看得上你這個賭棍?”
“這有什麼難的?”林家貴一臉得色,“我娘說了,再怎麼傲氣的女人,隻要睡了她,她就服服帖帖,如果能讓她懷上孩子,那她追著趕著也要嫁給你了。”
“所以呢?糖廠廠長女兒肚子裡揣你的娃了?”
“那可不?不但死皮賴臉要嫁給我,還給我錢花,不然,我今天哪裡來的賭資跟你們玩?”林家貴洋洋得意。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抓緊玩。”
但還沒到一個小時,林家貴就又輸得乾乾淨淨,但完全沒有從前輸錢後的臉色慘白,還找賭友借錢,“你們借我,等我找我媳婦要到錢就還你們。”
賭友們沒有一個肯的。
“你上回借的錢還沒還呢!你不是找了個家裡有錢的婆娘嗎?還找我們借錢?”
“就是,什麼時候找婆娘要到錢,我們什麼時候再約。”
三個賭友就此走了。
“真是晦氣!”林家貴不是不想找程沅沅借錢,而是這幾天都找不到程沅沅人,他未來丈人丈母娘不喜歡他,他可不敢去要錢,心裡一氣,忍不住又罵起來,“賤女人!就這麼不見了,大著個肚子還能去哪裡藏!”
罵完之後心裡不得勁,往縣裡某處人家去了。
一家不知什麼廠的舊宿舍,林家貴熟門熟路就翻窗進去了,裡麵響起嬌滴滴的聲音。
“你多久沒來看我了?”
“我這不來了嗎?我還給你帶東西來了。”
“這是什麼東西?絲巾?我要你這個乾什麼?彆是你沒過門的媳婦用過的吧?”
“什麼沒過門的媳婦?”
“你要結婚了,我早就聽說了。哼!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
“我怎麼可能不來呢?”
“你都有廠長的女兒了,我算什麼?”
“你可比她有風情多了,她在床上就跟條死魚似的,如果不是她爹是廠長,我才懶得看她一眼。”
“她還……”
“還什麼還?你要能懷一個我的娃,我也娶你……”
“哼……”
然後,便隻剩下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響起了不堪入耳的動靜。
隻聽“哐”的一聲巨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什麼人啊?啊……”被子裡響起女人的尖叫聲。
這老式的宿舍就一個單間,門一開,裡麵的一切一覽無餘,床上的兩個人都還沒來得及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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