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根看見她眼神就躲閃。
顧有蓮則十分著急,紅著眼睛跑到林清屏麵前,急吼吼地問,“瓶子,小麥呢?她怎麼樣了?”
“你還記得小麥?”林清屏眼神裡滿是惱怒。
“我……”顧有蓮又是難過又是自責。
林清屏將小麥寫的紙條扔給她。
顧有蓮其實已經從杜根那裡知道一次紙條內容了,這會兒再看見,眼淚還是忍不住溢出眼眶。
“這孩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啊!”顧有蓮哭著道,隻萬幸找回來了。
林清屏卻冷冷看著她,“你問誰為什麼?你是她娘,你在問誰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林清屏抬頭又問站在那裡的杜根,“你知道嗎?”
杜根也不知道,眼神裡一片茫然。
林清屏氣極了,“那你們這當爹娘的又知不知道小麥受了很嚴重的傷?知不知道她頭破了個窟窿?”
“什麼?”顧有蓮臉都白了,“她早上還好好的呢?是在學校被誰打了?誌遠知道嗎?”
林清屏更氣了,“你們倆的孩子,要誌遠看著?你們確定她早上很好?”
顧有蓮瞬間便想起小麥早上戴著的帽子,她還多問了一嘴,結果小麥說是戶外課怕曬……
“那就是昨天!昨天吃烤鴨的時候還好好的!”顧有蓮轉頭看向杜根,怒問,“昨天晚上,小麥是跟你爹娘一起回家的!你爹娘對小麥做了什麼?”
顧有蓮吵起來聲音就很大,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
“行了!”林清屏喝止了他們,“你們那點破事,嚷嚷出來很光榮?”
顧有蓮怒氣衝天,很難壓抑,忍不住跟她哭訴,“瓶子!肯定是他那個黑心肝的爹娘,昨晚我們去吃烤鴨的時候還好好的……”
林清屏看看她,再看看杜根,神色愈加嚴厲,“我不管誰爹誰娘,也不想管你們誰對誰錯,誰和誰過日子,我隻在意一點。當初,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為了小麥有更好的未來,為了證明小麥不比任何人差,才把小麥放在首都來上學。如果你們做不到了……”
林清屏頓了頓,看著眼前這兩人,“如果你們做不到了,就憑孩子叫了我幾年舅媽,我給你們的,當初能給,現在也能收回!我把話放這裡了!”
明顯的,杜根臉色變了。
顧有蓮倒沒有什麼變化,隻是仍然一個勁跟她哭訴公公婆婆如何如何。
“我管不著。”林清屏道,“姓杜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是好是歹都不是我的責任,是你們自己該解決的事,我隻在意小麥。”
顧有蓮氣得壓著嗓子對杜根怒喝,“回去再找你爹娘算賬!這次你再站你爹娘那邊你給我等著!”
小麥三個多小時以後才從裡麵出來,人沒有醒,小小的一個人,腦袋包著紗布,嘴唇乾得裂開了。
“病人頭部被銳物所傷,沒有及時處理,灰土汙染傷口,引起炎症,發高燒了。”
這個小病人的傷口太離奇了,這是在哪裡受傷的?傷口裡進去那麼多灰土,光清創都花了近三個小時,把那些極小極小的灰從傷口裡麵一顆顆挑出來。
醫院的建議是住院觀察。
小麥被推入病房。
因為孩子年紀小,醫院允許多一個人陪護。
顧有蓮和杜根很積極地想要留下,林清屏成全了他們,自己回家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家裡有這樣一出好戲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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