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酒會加重肝臟的負擔的。”許佳人在屏幕這邊小聲嘀咕著試圖提醒遲暮。
遲暮被她氣笑了，嗤笑一聲，“你還知道喝酒不好呢？”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在酒吧是誰喝的爛醉，自己還被這酒鬼……
哼，越想越氣。
一個喝醉的酒鬼跟自己說喝酒不好，這到底是什麼抓馬劇情。
放在平時遲暮是肯定不會理她的，但是今晚她卻特彆想和人爭辯些什麼。
小聲嘟囔了一句，“就喝，有本事喝死我。”
許佳人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隻覺得今天晚上的遲暮格外的真實，還透露出一些不為人知的脆弱，認真的歪著頭看她。
遲暮瞥了一眼屏幕上的人，正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歪著頭看她，揉了揉眉心，竟然覺得這樣的她有些可愛。
遲暮又有些後悔，後悔一時衝動就把視頻撥了出去，許佳人畢竟還是她的學生不是嗎？以後還怎麼在她麵前樹立形象。
可或許是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照在自己身上格外的落寞，她很想找人來陪陪自己。
算了，就這樣吧，遲暮想讓自己難得的任性一回。
屏幕另一邊的許佳人仿佛也從這幾眼的對視中窺探到些什麼，試探著開口，“吃晚飯了嗎？”
遲暮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有呢，怎麼辦呢小屁孩兒？”
小屁孩兒還真狀似思考了一番，然後得出結論，“我給你點外賣吧！”
越說越起勁，“真的，你把你地址給我，我給你點外賣！”
遲暮長歎一聲，但這次的歎氣不是無奈，反而是那種不知所措的表現。
她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接受過彆人的幫助了，就連現在彆人偶爾給的關心，也不知如何應對了。
她隻能回避，她不想給自己希望，卻也舍不得用她一貫拒絕彆人的方式，因為她知道許佳人和他們不一樣，許佳人起碼在這一刻是真的關心自己。
笑著開玩笑，“哦～你想知道我的地址？然後要乾什麼？”
許佳人發誓她隻是想給遲暮點個外賣的，壓根沒想那麼多，不過遲暮這麼一提醒，倒讓許佳人也想到彆的地方去了。
不過當下，許佳人還是隻想讓遲暮吃個飯的，她表情真摯，可看見遲暮那戲謔的表情。
她有些急，也有些激動，正動作不小的給遲暮舉手發著誓，情急之下，身上穿著的睡衣有些下落。
彼時的遲暮正舉著杯子好笑的看著小屁孩兒幼稚又真誠的動作，於是一眼就看到了鎖骨之下隱約的地帶。
遲暮手抖了一下，佯裝淡定地移開眼，抿了一口酒，將心頭的異樣壓下去，清醒了不少。
低頭，尋到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覺得有點晃眼，有些狼狽的避開。
遲暮深知自己今晚已經得到了不少，不能任其再發展下去了，“你還不睡覺嗎？”
聲音已經不似方才的玩味，恢複了那種在課堂上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