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吃完炸雞後,許佳人等著遲暮慢條斯理的吃完飯,乾勁十足的收尾,做善後工作。
遲暮則是被許佳人勒令坐在沙發上什麼都不用乾就好。
見許佳人利落的收拾著餐桌上的狼藉,遲暮眼裡清淺的笑意一晃而過。
轉眼許佳人就收拾完餐桌,拿著兩粒藥放在她麵前,“吃吧。”
遲暮深看那兩顆藥兩秒,心頭湧出濃濃的抗拒,懶懶的嘟囔,“我已經好了。”
“那不行,藥就是要連著吃才能好的快。”
許佳人堅持,遲暮隻能不情不願的抓過藥,報複似的一口塞進嘴裡。
剛塞進去就後悔了,她一個一個的吃藥還得等膠囊外邊的殼化了才敢咽下去,她是瘋了吧才兩顆藥一起吃進去。
可是許佳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呢,她也不好把藥吐出來。
遲暮頭皮發麻,還能怎麼辦,隻能咬著牙喝著水往下咽了。
果然,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又是漫長的兩分鐘過去了,直到嘴裡滿是苦味遲暮才敢試探著往下咽。
遲暮大抵也知道自己吃藥時的表情一定很猙獰,沒臉去看許佳人,吃完藥徑直走向廚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遲暮總覺得一次性吃兩顆藥比吃一顆藥苦的多。
一杯水下去,並沒有讓她嘴裡的苦澀下去,遲暮急著去廚房找點什麼能蓋住苦味的東西。
打開冰箱翻了翻,最終隻找到一杯酸奶,剛要打開,許佳人就攔住了。
理由也很充分,“你現在生著病呢,不能吃涼的。”
遲暮鎮定自若的關上冰箱門,一副‘我就要吃,你能把我怎麼滴’的表情。
在料理台邊散發著不要管我的氣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但是可惜,遲暮遇到的是許佳人,許佳人並沒有身為生人的自知。
思索片刻後說道,“你先拿出來,一會兒再吃。”
說著話還無視遲暮故意裝出來的冷淡,直接上手把遲暮手裡冰涼的酸奶拿出來放在料理台上。
遲暮現在嘴裡苦澀的要死,眯了眯眼,越發覺得做完一切還興衝衝的看著她的許佳人是在挑釁她。
但是,當遲暮真正去和許佳人對視時,卻發現許佳人眼裡哪有挑釁二字,對她明明是滿心的關心。
微妙的感覺順著空氣進來,變得五味雜陳。
這麼多年的獨自生活,遲暮已經習慣了對自己可以不負太多責任。
因為無人問津,她必須故作堅強,不能流露出絲毫的脆弱,不讓那些有所圖謀的人趁虛而入。
可現在,許佳人得知她生病後,沒有口頭說幾句,而是直接大老遠的跑過來照顧她。
這是什麼,是被許佳人放在心上了嗎?被人放在心上是什麼感覺?
遲暮的胸口酸酸脹脹,心臟的跳動鮮活而又酸澀,是想要即刻擁有,又害怕對方驚慌離開。
垂了垂眉,倉促偏開視線,儘力維持著語氣的平穩,壓下舌尖的苦澀。
轉移話題,“那倒杯水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