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客套的比陌生人還像陌生人,哼,許佳人憤憤的想,等下次見麵,她非得把遲暮按在牆上狠狠的親!
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乖乖去睡覺了。
運動會辦在九月底,而後就是十一假期,中間這兩天時間要補課。
許佳人本來對補課這件事情是非常不感冒的,但恰好補的是周一的課,有她們家遲老師的課。
哈,那就補吧,誰讓她就喜歡上這門課呢?
許佳人坐在椅子上鎮定的摸了一下嘴角,心想,剛剛自己沒有流口水吧?
淡定的從椅子上下來,看了眼整齊坐在下麵不是吃宵夜就是在刷視頻的舍友。
哼,她可是要上去睡覺了,她要偷偷睡美容覺然後驚豔遲暮。
爬上床,端端正正的躺在中間,把被子蓋的方方正正,完事兒,還用手拍了兩下,不知道有多乖巧。
許佳人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睡下沒兩分鐘就步入夢鄉。
不知夢到了什麼,臉上還掛著知足滿意的笑。
反觀遲暮就不一樣了,就算是已經很努力的在床上醞釀睡意了,但腦子裡還是很清醒,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不想這樣清醒的度過一個晚上,遲暮隻得起身。
到酒櫃前拿出相對溫和的白葡萄酒,俯身放下手裡的玻璃杯坐在飄窗前,拎起酒瓶往玻璃杯裡倒。
在自己家裡,換了寬鬆的睡衣,領口敞開,漂亮沒有一絲瑕疵的鎖骨下,一片肌膚如雪,白得比窗外的月光還要晃眼。
遲暮捧著杯子小小的抿了兩口,隨後打開了和許佳人的聊天界麵,看著最後那兩個字發呆。
心裡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晚安後,遲暮往玻璃杯裡倒了大半的酒,隨後急匆匆的一口氣喝完。
這種喝法,就是故意求醉,隻是遲暮酒量太好,這樣也隻是起一個微醺的作用。
恰到好處的微醺,能讓遲暮快些入睡,這已經是她摸索了好久的規律了。
喝完玻璃杯裡的最後幾滴酒,趁著暈乎乎的感覺上來,遲暮把自己送到了床上。
許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又或許是見了故人,那些刻意被遺忘的回憶又一次席卷而來。
夢境總是碎片化的出現,轉場比小孩兒翻臉還快,沒有一點兒邏輯。
遲暮以上帝視角看見小時候的自己,小小的人兒躺在床上,媽媽一直在床邊守著。
遲暮有了印象,好像是小時候的那場病。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她小時候很少生病。
而那次生病,可以算的上是她從小到大病的最嚴重一次了。
她早慧,一直知道媽媽的不容易,有什麼事第一時間也隻是想著瞞下去。
就是這一拖,直接高燒暈在了課堂上。
她還記得媽媽從學校把自己帶回來的神情,又緊張又手足無措。
許是夢境太過逼真,連帶著遲暮睡夢中都感覺腦子有些昏昏沉沉,像灌了鉛似的,神經一跳一跳的。
那會兒她難受得厲害,但又一個人在那兒使勁憋著,媽媽擔心她的身體一直陪在她身邊。
怕她一個人在那憋壞,會耐心十足地哄她,輕柔地給她按摩身體,給她唱著搖籃曲。
那是她第一次發現,平時不苟言笑的媽媽原來是這樣的愛自己,這麼怕自己出事。
所以,記憶中的這場病帶給她的全是美好的記憶,全是媽媽當時悉心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