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懷疑是細作
“上來。”馬車裡傳來聲音,像是命令。
蘇拂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心,道:“四皇子有什麼吩咐,蘇拂聽得到。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你半夜三經去找林月生都使得,現在倒講究起這些了?”
馬車裡的聲音忽然變冷,蘇拂怔了一下,微微咬唇,這家夥果然認出自己便是那晚客棧的人了。
她咬咬牙,上了馬車,但一掀開簾子,便見蕭裴換了尋常最喜歡的黑色,而換了一身月牙白繡蟒紋的長袍,發髻用玉冠全部挽在頭上,五官好似都清雅了不少,整個人坐在那兒,如同一個清貴公子,長眉入鬢,眼若含星,唯獨微微抿起的薄唇,透露著他現在不太好的心情。
蕭裴見她盯著自己看,心中多少有幾分得意,他的外貌,怎麼說也強了那文文弱弱的林月生不少。
“坐吧。”蕭裴心裡得意,怒氣也下去不少,等她坐下才側目看她,微微豐腴的小臉被風吹得有些泛紅,紅唇略帶緊張的抿著,一雙水潤瑩亮的眼眸卻垂著不去看自己,長長的睫毛配著泛紅的小臉,隻讓人想伸手去捏一捏。
蕭裴這樣想,等回過神時,手已經捏在了蘇拂的臉上,一下兩下,嗯,滑膩而有彈性。
蘇拂又驚愕又氣,怔怔看著他。
蕭裴被她眼睛一瞪,也回過神來,尷尬的收回手,但不後悔,隻看到她眼裡水潤潤的樣子,好似更加勾著人去心疼蹂躪了。
蕭裴怕忍不住體內竄起的火,偏過頭去,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匣子來:“給你。”
蘇拂不解,難道這是新年禮物?
她接過來,打開一看,嗬,好家夥,這是純種的冰翡翠,怕是皇後都不一定有這麼一個鐲子。
冰翡翠雖然帶一個冰字,但性溫,若是體寒的人,常年帶著,也有暖體的效果。
“我的呢?”蕭裴開口。
蘇拂又是一怔,這家夥不會是在跟自己討要新年禮物吧。
“我……”
“沒帶?”
“嗯。”蘇拂乾脆老實承認,卻發現蕭裴這廝竟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下一秒,她便被人攔腰撈在了懷裡,櫻唇也被人堵上,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僵住,可抱著她的男人卻越發駕輕就熟,成功占領她唇中之地。直到蘇拂感覺到屁屁下那火熱堅硬的物體時,蕭裴才將她鬆開了。
“既然沒有準備生日禮物,便以此送我吧。”蕭裴淡淡說著,卻不敢去看她微微腫起的紅唇,生怕自己會忍不住。
蘇拂輕輕喘息了一會兒,才算順了氣,氣惱的起身要走,卻被他一使力又給拉了回來,而且還戳到了他的寶貝。
蕭裴吃疼擰起眉頭,瞅著咬著唇眼底濕漉漉的蘇拂,體內一股火又竄了起來,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辦了她。
“不要亂動。”蕭裴寒聲道。
蘇拂哪裡還敢亂動,被他鐵臂緊緊圈著,連呼吸也不敢重了。
蕭裴好容易壓下了身體的不適,瞧著她輕輕呼吸的樣子,無奈的將她放開了:“城外有煙火。”這算是解釋,馬車很快也跑了起來。
今日已經是大年初五,街市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有小孩手裡拿著爆竹三五成群的在玩,蘇拂瞅著瞅著,倒是回憶起了前世,每當過年,自己一個人在孤兒院的冷冷清清。
蘇拂不知蕭裴是如何拖住鄭家人的,但鄭家人現在卻並不好受。
鄭國安看著名義上前來拜會,但卻拉著他一家人陪著不肯走的東坡先生,趕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得硬生生尷尬的陪著聊天。
東坡先生可不僅僅是四皇子的謀士,還是當年先祖皇帝親自封了一品禦廚的琴師,用民間的話說,就是個腦瓜子不知裝著什麼的神經病。
“你父母的事,我已經命人重新去查了。”蕭裴忽然道。
蘇拂回過了神來,瞅著他:“四皇子……”
“鎮國公府早已經是腐朽之殼,既然你也有意替你父母報仇,我隻是借勢罷了。”蕭裴淡淡道。
蘇拂看著他冷漠的側臉,隻當是皇子之間的角逐,並沒有多想:“我懷疑鎮國公府並不是這麼簡單。”否則,素秋暗中搜尋來的鎮國公府這麼多年的賬目,一年流水怎麼會達到五十萬之多?
“說說。”蕭裴轉頭盯著她,看著她微微散開的領口,心中微動,又忙偏過了頭去,耳根微熱。
蘇拂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在調查賬目的事,不然他必然能查到素秋和夏嬈。
“直覺。”蘇拂道:“大老爺鄭國安,雖然在前院,但在後院也時常聽到他禮賢下士的消息。但大老爺並不是個能禮賢下士的人,如此做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想要拉攏人,而且是很大一批人。”
蘇拂頓了頓,不想繼續說,蕭裴卻深深看了她一眼:“繼續說,本皇子晚上就完好無損的把你送回去。”
蘇拂心中一滯,她既想要讓蕭裴對鎮國公府下手,又不想暴露太多,卻不想竟被他發現了這點小心思。
蘇拂微微咬牙:“鎮國公府明麵上一直想投靠大皇子和皇後,屢次想要把我送入國舅府,但在我看來,不過是掩人耳目。大皇子和皇後的勢力已經十分龐大,根本不需要,也不屑於去拉攏那些還沒什麼權利的下士,所以我想,鎮國公府背後,一定還有另一個主子。”
蕭裴聽罷,對蘇拂的確是另眼相待,他未曾想到一個深閨小姐,居然有這樣敏銳的洞察力。
“還有嗎?”蕭裴探問道。
蘇拂聽出他的戒備,但也理解,他們這些皇子,身邊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安插細作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蘇拂無意發現這件事,並無深究的能力。而且今日蘇拂告訴四皇子這些,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借四皇子之手,替含冤而去的父母報仇。”蘇拂垂眸低聲道。
蕭裴看著她垂下的眉眼,睫毛微微顫著,麵色發白,手指緊緊攥在一起,的確像是很緊張而強行讓自己鎮定的樣子,但,這樣的女子,當真不是細作麼……
蕭裴有些惱自己對這樣一個小丫頭毫無防備的動了心,還未說話,馬車便停下了,外頭傳來冷刀的聲音:“爺,到了。”
蕭裴沒再看蘇拂,直接提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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