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庇護
她一走,蕭嘉寧這才跟容嬪抱怨起來:“我分明是讓她等我的,哪知她竟是擅作主張先過來了。”
“是你自己想捉弄人不成,反被人捉弄了。如今你父皇正是喜歡她,難不成你還要跟她作對?”德妃淡淡睨了她一眼,,尋常皇帝最寵這個女兒,所以有些話她也不會說的太過分。但是蕭嘉寧不懂這些,也懶得去想這些,隻微微咬唇看著她:“德妃娘娘,難道就許她這樣欺負我嗎?我好歹也是公主,如今父皇雖然一時喜歡她,但怎麼說她也隻是外人,我才是……”
“誰跟你說她是外人的,她既然是皇家的兒媳,自然是皇家人。”德妃有些不滿道。
蕭嘉寧隻覺得胸口憋了一團火沒處撒:“可是德妃娘娘,她怎麼說也沒有皇家血脈……”
德妃麵色更沉:”我與你母妃也沒有皇家血脈,難不成也是外人?“
蕭嘉寧這才恍然過來,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德妃擺擺手,已經是站起了身:“嘉寧,你素來聰慧過人,怎麼如今變得這樣性急了?而且據本宮所知,你與蘇拂素來沒有交往,你怎麼對她這樣不喜?”
蕭嘉寧攥著手帕小聲嘀咕:“我就是見不得她一個鄉巴佬如今飛上枝頭變鳳凰……”
“行了!”容嬪也聽不下去了,當年淮南王府還不如現在風光,德妃也不過是身份地位的淮南王府庶女罷了,能得如今的榮寵,憑的全是自己的本事。
德妃見容嬪還算有幾分清醒,也不多留了,轉頭便離開了。等她一走,蕭嘉寧才怒氣衝衝的坐了下來:“母妃,女兒就是不喜歡……”
“就算不喜歡也不能一直掛在嘴上,這話德妃娘娘也許還能包容你,可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難免覺得你小女兒心性,不大度,往後對你哪裡還會有那樣多的疼愛?而且如今你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你遲遲不嫁,你父皇都允了你,但是再繼續耗下去,京城裡的貴族子弟都要娶妻了。母妃之前給你看好的輔國公家的嫡長孫竟是聘了馮禦史家的女兒,你若是再耽擱……”
“母妃。”蕭嘉寧打斷容嬪的話,朝蘇拂離開的方向看了看,才低語道:“女兒已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容嬪眉心一跳:“是誰?”
蕭嘉寧臉上飛上兩朵紅雲,淺笑道:“就是如今在翰林院供職的五品翰林,林月生。”
容嬪一聽,當即麵色一白,而後才疾言厲色道:“從今日開始你不許再出宮,關於你的婚事,我會告訴德妃娘娘,請她做主為你指一門好親!”說罷,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蘇拂不知道這些,隻是上馬車時,剛好撞上準備進宮的周敏和周夫人。
蘇拂這是第一次見周夫人,模樣跟胡公子倒是有幾分相似,隻是她的看著更加溫柔些。
她們見到蘇拂,立即上前行了禮,周敏看起來眼睛微微有些腫,似乎哭過。
蘇拂忙將二人扶起,笑道:“周夫人也入宮見德妃娘娘嗎?”
“嗯。”周夫人淺笑,周敏看著蘇拂道:“你遲些會回府嗎?我去尋你說話。”
“敏敏,不得無禮,要稱呼王妃。”周夫人在一旁糾正道。
蘇拂忙笑道:“不妨事,我與郡主交好,私下裡直呼姓名也是有的。”
周夫人聞言,看著她的目光更加溫柔了些,隻讓周敏又行了禮,這才帶著她入宮去了。
回了馬車,琴心琴穗早就等著了,琴心不說話,在外頭跟車夫一道坐著,琴穗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拂,笑道:“王妃覺得裡頭可還好?”
“還行,就是裡麵紅磚綠瓦再奢華,也隻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不及咱們王府好。”蘇拂淺笑看著她道。
琴穗見蘇拂竟是這樣的好說話,也活絡起來,提起周敏,也是歎息道:“以前的敏敏郡主多麼的囂張跋扈,如今竟像是轉了性子換了個人似得,聽聞這幾日成日的苦惱睡不好,大夫也不知看了多少。”
“鬨什麼?”蘇拂有些擔心周敏真的去鬨夏陽那青梅竹馬了,若是如此夏陽便真是娶了她,往後夫妻間也總有隔閡。女子嫁人,基本就是一輩子的事了,周敏到時候嫁過去,往後一輩子怕都不痛快。
琴穗道:“王妃沒聽說?夏家將軍原本訂了親的那位小姐,前些日子投水自儘了。”
蘇拂心裡一個咯噔。若這人真是周敏逼死的,這樁婚事怕就真的沒有任何指望了。
月息姑姑看了眼琴穗,示意她閉嘴,這才道:“王妃如今剛嫁過來,府裡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如今王爺又不在,您若是有力不從心的,奴婢們可以代勞。”
蘇拂哪裡不明白月息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多管閒事吧。如今夏家、淮南王府和楚王府三方勢力糾葛,她這會兒若是摻和進去怕是不好。
隻笑道:“她既然下午要來見我,我陪著開解一番也就是了。終歸是她的婚事,我也做不得住。”
月息見她倒是一點就透,便也不說什麼了。
馬車搖搖晃晃,倒是很快就到了鄭府。
一早月息就使人來送了消息,說蘇拂要來,所以大夫人二夫人即便是再不樂意,也隻能早早在門口候著了。
蘇拂出來時,他們倒是也乖乖行了禮,畢竟外麵所有人都盯著,等入了府,二夫人才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昨兒的婚事,寧王府可真是熱鬨。前一日我家翡兒出嫁可就比不得王妃了,也沒個姐妹來作陪,甚是淒涼。”二夫人涼涼道。
蘇拂知道她是在元怪自己當時沒有來幫鄭翡接客,心中隻冷冷一笑,麵上卻是淺笑道:“侯夫人還是在怪我,隻是皇家規矩,容不得我肆意更改,還請侯夫人不要介懷。”
二夫人見蘇拂依舊這樣恭謹對她,輕哼一聲,走了幾步路便說累了,回去躲懶去了。
琴心琴穗也皺起眉頭,反倒是蘇拂,平平靜靜好似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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