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夢見她等待的人居然就這麼不鹹不淡的走了,心底疑惑更甚。
“並未見你說的奇怪之物。”蕭裴站起身來。
方才池夢說她腳下踩了隻活物,很是奇怪,懷疑是瘟疫傳播的東西,又扯東扯西,總而言之不讓彆的男人看她的腳。
蕭裴不想浪費時間,這才俯身看了一眼。
池夢聞言,這才佯裝小心翼翼的挪開腳,見腳下空空,才歉然道:“應該是我看錯了,王爺,讓你受累了。”
池夢耳根有些紅。說實話,蕭裴是她遇到的這麼多男人中,唯一對她表現出漠不關心的。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有征服欲望。
蕭裴沒說話,轉身走了。
池夢要跟上,忽然看見什麼,尋了個借口便先離開了。
蕭裴等了這一路,就是等她離開。
宿鏡立刻跟了上去,而另一邊,方景也悄悄跟上了池夢。
蘇拂沿路視察,腦海裡還是揮之不去的蕭裴給池夢擦繡鞋的場景,越想越氣,等視察完,尋了個地方坐著,眼神都冷了。
氣死了氣死了!
“滾出去,這裡也是你這種人能來的?”
正想著,一道粗暴的嗬斥傳來。
蘇拂下意識抬頭,就見一個衣衫破舊的男人被人給轟了出來。
男人臉上還沾著汙泥,腿也一瘸一拐的,好像是受傷了,而且挺嚴重的樣子。
蘇拂正要找點兒事來散散腦海裡的畫麵,又見那掌櫃的啐了一口還不甘心,還要找人來對著男人動手的樣子,便起了身:“這位公子何處惹了掌櫃的,要掌櫃的發這麼大的脾氣?”
掌櫃的心情不好,但瞧見忽然走過來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又見她這般情況還敢獨身在外,知道必是個有所依仗的,這才笑著解釋道:“這人這幾日天天來要買藥,又付不起錢,他那條破腿姑娘你是沒見著,根本沒得救,還成天癡人說夢覺得能治好。”
蘇拂朝男人的腿看了一眼,看到鮮血淋漓,禁不住皺起眉頭:“當真無法治了嗎?”
男人垂下眉眼。
掌櫃的見狀,又是嗤笑:“姑娘,你說話得大聲些,他耳朵也不太好使,又是個啞巴,跟他說話他是回不了話的。”
說完,掌櫃的又開始嘀咕:“我看他就是腦子有問題,得打上一頓,把他打怕了,他自然就不來了。”
蘇拂皺眉。
那男人偷偷看了眼蘇拂,在蘇拂看向他時,又斂下了眉目,讓蘇拂看不清他的情緒。
蘇拂倒是沒想彆的,她此番北行本就是來救人的,救誰都是救。
“你去前邊的藥棚,我讓大夫來給你瞧瞧。”蘇拂開口對男人道,似乎怕他聽不懂,又給他往前指了指。
男人眸底濃雲暗轉,沒有應答。
蘇拂見狀,以為他是真的聽不清,隻得去藥棚叫人來,卻發現她走一步,那男人便跟一步。
蘇拂笑了笑,他倒是知道誰對他好。蘇拂由著他一路跟到藥棚,等到藥棚的人過來了,蘇拂才打算先去跟方景約定的地方等著。
她心裡想著許多事,所以自然沒看到男人抬起眼睛,仿若即將被拋棄的小狗一般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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