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曾得過一卦,說他會死在兵戈之中。
豫王本無意於皇位,正是由於這個占卜,讓他起了逆反之心,這才特意回了大錦。
“原來是東洲華家。”
豫王笑了笑,對著侯在不遠處的官家道:“都帶下去吧,天如此寒冷,下次也該讓她們多穿些。”
說罷,便兀自走了。
舞姬們見他半點流連也沒有,各個麵露哀怨,官家也是知道自家主子不好這一口,趕忙就把舞姬都趕下去了。
鄭國安又一次被豫王拒之門外之後,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他甚至都不打算再回自己暫居之處,隨便雇了輛馬車就往京城外趕,剛到城門口,就被官兵給攔了下來。
官府的人挑開車簾,看到還想遮臉的鄭國安,一聲冷笑:“鄭大人讓下官們好找。”
“你們認錯人……”
“不會認錯的,鄭大人,你就是化成了灰我們也認識。”畢竟大理寺卿為了抓鄭國安這個逃犯,日以繼夜,頭都快撓禿了,今兒接到密報說鄭國安會出現在此處,他們想都沒想就來了。
鄭國安哪裡肯束手就擒,心一橫,衝著外頭大喊:“豫……”
一字還未喊出口,就見暗處飛箭飛來,直接刺向他的心口。
鄭國安瞳仁一縮,眼看那利箭要取他性命,便見一個黑衣男人騎馬而來,挑開了箭矢。
官府的人看見來人,紛紛行禮:“是夏大人。”
夏琪,豫王身邊的近衛,有六品的千戶官職在身。
夏琪掃了眼鄭國安,點點頭:“怎麼回事?”
“這是逃犯鄭國安,屬下等正要抓他回去。”官府的人解釋了一通,夏琪點點頭,騎著馬又走了。
官府的人也未多在意,但看有人要滅口,也不敢再鬆懈,竟沒發現鄭國安忽然乖巧的閉上了嘴,也不再反抗,乖乖跟他們走了。
鄭國安自然是以為夏琪出現救了他一命,代表豫王不會放棄他,也不會滅口,否則方才由著那支箭射向他不就好了?
說不定此次進牢,他還以趁機把寧王拉下水!
此番一定是蘇拂害他!
鄭國安心底一番衡量算計,而在暗處看到一切的夏嬈隻冷嗤一聲,把消息回了蘇拂。“是那夏琪安排的人刺殺,又是他把人救了。”夏嬈冷笑。、
“他們是想讓鄭國安心甘情願的來攀扯寧王府。”蘇拂看了眼夏嬈,略思索了一下,道:“我這位大舅舅可是個大孝子。”
夏嬈明白了蘇拂的意思,此番京城裡的事,她也正憋著一肚子火。
嫵媚的眉眼往上一挑:“既然鄭大人這樣孝順,我這就送她母親的一隻手去陪陪他。”
蘇拂揚眉,沒有反對。
再殘忍,蘇拂也覺得是這幾人應當受的,想著當初被剜眼斷手腳的嚴媽媽,如今蘇拂待他們,已是百萬倍的溫和。
鄭老夫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咒罵,從她被關進這個房間開始,倒是沒人限製她的自由了,飯菜也有人送來,就是沒人再伺候她,大小解都得在房間裡解決。一開始這老婆子還不樂意,咒天罵地,什麼難聽的詞兒都蹦出來了,令人無法相信這居然曾是鎮國公府這樣矜貴人家裡的國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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