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想要勾引我?”蘇拂嘴角勾起,凝視著他深邃的眸:“可惜,我不好王叔這一口。”
豫王摸摸自己的臉:“難道本王不如寧王英俊瀟灑?”
“不如。”蘇拂開口。
豫王眸光一深,笑得更加溫和。明明是個恨不得把人殺死切碎了一口口吃下的去的變態,卻披著這樣一副溫潤的皮囊,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但蘇拂遇到過更加偏執的變態,對豫王,倒有了幾分免疫力。
豫王微笑:“那我們就試試看。哦,對了,你知道此番寧王一回京,就會被立為太子了嗎?那時候作為皇叔,本王會送你們夫妻一份大禮的。”
說著,便離開了。
蘇拂隱約覺得,豫王所說的大禮,並非葉如珍的這份口供這麼簡單。
不過夜裡,傳來葉如珍咬舌自儘的消息,葉如珍的那份口供也隨之傳出來,雖然口供太過荒誕,加之方景一直暗中盯著京中消息及時扼製,但也不免有好事之徒借此發難。
蘇拂外要應付心懷惡意之人的試探揣測,內要應對月息姑姑日趨明顯的管教,一時間倒是無暇分心想蕭裴了。
直到蕭裴回京。
時隔兩個月,待蕭裴回京,眾人才知突然出京的寧王乾成了多麼大一件事。
雲州因為地理位置優越,一直是眾多大臣們告老還鄉的首選之處,那地方聚集了不少以皇後為首的官員勢力,幾乎可以說是朝廷都插不進手的一言堂。
那些人本該是皇後和靜王日後最大的扶持,卻因為靜王一步步作死,而脫離了皇後的掌控,做了雲州的土皇帝。
雲州百姓苦不堪言,連任的雲州知州若非跟那些官員同流合汙的,其他的全死了,一連死了十三個。
如此,皇帝才終於派了蕭裴過去。
事情艱難可以想象,蕭裴一路應付暗殺便不下百次,但最終,兩個月時間,不但肅清了那些結黨營私的官員勢力,更整治了當地的吏治,百姓無不交口稱讚。
蕭裴此番回來,朝野轟動,請封太子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飛入了皇帝的案頭。
寧王府。
蘇拂靜靜立在門口,迎接回府的蕭裴。兩個月不見,蕭裴看她的目光,還是那樣疏遠。
蘇拂的心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針刺了一般。
“臣妾恭迎王爺回府。”
蘇拂行禮。
她斂下眉目,自然沒看到蕭裴見到她時,那一瞬暗湧的神色。
蕭裴喉結滾了滾,淡淡嗯了一聲,提步越過她往裡而去。
之後便是打水梳洗,伺候用膳。
這一切都有月息姑姑接手,月息姑姑伺候蕭裴幾十年,最是知道他的心意,自是十分熨帖妥當。
待伺候完,月息姑姑看了眼規規矩矩在院外等候的姨娘姬妾們,這些都是蕭裴不曾碰過但十分乖順恭敬之人,月息姑姑很滿意。“王爺,讓宋姨娘來伺候您歇息吧。”
月息姑姑柔聲詢問。
剛擦乾頭發由人綰發的蕭裴聞言,看了眼坐在屏風外淡定喝茶的蘇拂,心底煩躁愈濃:“王妃的意思?”
月息姑姑一愣,王爺不是已經不喜歡王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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