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之前可是個圓滑精明的婦人,怎麼會在此時這般跟琴穗嗆聲?
蘇拂掃了圈今兒的來客,之間那劉老夫人偷偷在抿嘴笑,眼角沉鬱幾分,看向豐夫人:“我王府的下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今兒豐夫人既然無心參加宴席,不如回去吧。琴穗,送客。”
焦氏聽蘇拂這就變了臉,有些不解的回頭看了看劉老夫人,劉老夫人方才不是告訴她,寧王妃在王府其實頗受這些下人欺負嗎?
怎麼自己替寧王妃出了氣,她還如此對待自己?焦氏沒見過多少世麵,僅有的圓滑精明一時都不夠用了。
但她也非蠢人,回頭看到劉老夫人那臉上冷淡的嘲諷,便知自己是被人耍了。
焦氏臉色蒼白,朝蘇拂行禮賠罪:“王妃,是臣婦一時糊塗。”
“本妃這兒沒大夫,治不了糊塗人。”蘇拂態度更淡。
琴穗也上前來:“豐夫人,請吧。”
焦氏在來京城之前,因為傍著跟馮禦史家的關係,也算是他們那小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這般被人對待,隻覺得一張臉皮被人扔在了腳下踩。
焦氏有些埋怨蘇拂,但她這般的人,對於身份地位比她高上一大截的人時,總會存著幾分卑怯。
是以她並不恨蘇拂,即便這會兒都快羞憤欲死了,她恨的也是挑唆她做著蠢事的劉老夫人。
焦氏被送出寧王府時,她今兒帶來的侄女兒也一並被人請出來了。
“姑媽,這是怎麼回事啊。”侄女兒焦蓉蓉有些氣急敗壞,方才她還跟一位名門小姐相談甚歡呢。
結果被人趕出來時,那小姐們眼底的嘲諷和鄙夷,就如針刺在她身上一樣。
焦氏也恨,她咽不下這口氣,想了想,本想等在馬車裡,等宴席散了再去尋蘇拂,誰知側門竟是走出兩個婆子來。
兩個婆子說著閒話,挎著籃子,看樣子是要去采買什麼。
焦氏立即豎起了耳朵。
“那劉家也算是新貴了,隻可惜喲,那老夫人寶貝的跟命一般的孫子還不是沒人瞧得上?”
“那孫子是庶出的呢,嫡出的小姐劉芸芸這會兒還在大牢蹲著呢。”
“虧得她四處炫耀那孫子。”
婆子們說著閒話,絲毫沒察覺身後偷聽的焦氏。
焦氏聽了這一耳朵,扭頭看著自家侄女,計上心來。
待焦氏離去,方才那兩個說閒話的婆子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對視一眼提步走了。
府內。
蘇拂笑意盈盈的跟各位夫人們打著機鋒。
不過好在這些人裡,雖也有來探聽虛實的,但見識過蘇拂怎麼不給焦氏留臉麵的,一時也不敢生出事端來。
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誰願意在這時候下了臉麵被人當笑話看?
“妥了,那焦氏已經將話聽了進去。”琴穗在蘇拂耳畔輕聲回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