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誰?”蘇拂問。
琴穗搖頭:“王爺沒說過,但王爺似乎是知道,隻是不知為何,一直不曾發落那人。”
蘇拂手指緩緩敲在邊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
琴穗以為她生氣了,道:“要不然,王妃問問王爺?興許王爺願意告訴王妃。”
“不必了,既然王爺自有主意,此事無需再提,等王爺回來,將今日的事告訴他便是。”蘇拂相信蕭裴定是有自己的衡量。
琴穗聞言,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做錯。
王妃並不是那些個有些小聰明便自以為是的人。
“那這趙禦史府和林將軍府可要讓人盯著?”鐘玄問。
“你也覺得他們有問題?”蘇拂問。
鐘玄心思細膩:“太過清白了。”水至清則無魚,這二人如此清白卻還能在京城高枕無憂,就是最大的疑點。
“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你小心行事。”蘇拂叮囑。
鐘玄離開後,又說起了另外一樁事。
晚月回來,聽琴穗提起焦氏離開時氣憤得跺腳的樣子都忍不住發笑:“這位豐夫人,虧就虧在見識短了些。”否則怎麼可能叫那劉老夫人給耍了?
琴穗抿嘴笑笑:“看樣子這劉老夫人要吃些苦頭了。”
“叫他們狗咬狗才好,省得都盯著寧王府這塊肥肉,便是不敢撲上來,也叫人瘮得慌。”晚月搓搓胳膊,不過今兒菊娘被劉老夫人牢牢拘在身邊,一時倒是沒能說得上話。
晚月提起菊娘,有些憐憫:“這個姑娘,因是庶出,便被送給了劉中海,可這劉中海的年紀比她爹還大上兩歲。”
“她倒也自得其樂,隻是不滿意那劉老夫人而已。”蘇拂撚起個橘子,剝了兩瓣放嘴裡。最早一批的橘子,還未完全熟透,卻已沁甜。
晚月想了想,也是這個理,也不在菊娘的事上多糾結了,隻覺得菊娘待人還算真誠,日後若是能幫扶,隻要不損害小姐的利益,她便搭把手吧。主仆三人在屋子裡說話吃點心,剛散了宴會的諸人便是神色各異了。
那趙禦史家的侄女兒趙晴從寧王府一回來,便先回了趟自己家,才去了禦史府請安。
剛入府,便看到了坐在自家大伯身旁的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風流倜儻,趙晴極少出門,見過的男子也少,但眼前這個,卻比趙家的幾位堂哥好看多了。
趙晴臉上微紅,走路時腳下便崴了一下。
眼看要摔倒,一股龍涎香氣襲來,攬著她的纖腰將她扶穩。
“小心些。”
薑晨雖然記掛著池夢,但那日被池夢拒絕,他心底還是有些大男人主義在作祟,是以他並不介意讓其他女子對他生出傾慕。
趙晴果然臉上紅成一片,柔柔的垂著眉眼,捏著手指頭:“多謝殿下。”
隻一句,有感激,卻不卑微。
薑晨望著瞬間落空的懷抱,佳人麵色分紅欲語還休,憑空多了幾分媚意,卻自持禮數。
這模樣,實在令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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