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皇後發難的時候,她跟馮箏都不在,並不知道現場的事,但還是有下人繪聲繪色的描述給了她們聽,聽得她們好一陣暢快。
隻是馮箏有些憐惜自己母親為了池夢受了委屈。
“你不知道。”馮箏也笑,還帶著幾分解氣:“她回去之後沒多久,那臉就跟發麵饅頭似的腫得老高,大夫去了好些次,也都沒法子,說隻能順其自然。不過我看池夢那樣子,每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琴穗見蘇拂看她,笑著出來,屈了屈膝:“奴婢以前跟人學過,這掌嘴其實也是有技巧的,若是實實的打在臉上,不止打人的手疼,被打的人臉上也會馬上青紅一片很是難看,但這樣的傷往往好的也快。”
周敏示意身邊的丫環跟著學。
琴穗笑了笑:“但若是這巴掌稍稍提起一些,速度快一些,從臉皮子上的那塊骨頭擦過,當時打下去,臉上看不出太深的傷,大人的手也沒那麼疼,反倒是一夜之後,被打的臉會高高腫起來,不飲食清淡的悶在房中好好歇上個把月,是絕不會恢複如初的。”
“妙啊!”
周敏是越發喜歡琴穗了,央求蘇拂:“拂兒,你將琴穗送給我吧,有琴穗在,夏家那些個小妖精們我看她們誰還敢作!”
夏陽也算潔身自好,並無什麼小妾,不過剛成年那會兒,家裡還是安排了通房丫頭教人事的。
夏陽一心撲在軍營,在家中事不多,不過這通房丫頭是打小服侍他的,不說喜歡,卻也有幾分情誼在,加上又是第一個,沒娶妻的時候,夏陽偶爾也會尋她紓解,自是與一般丫環不同。
不過每次都叫這通房喝了避子湯,是以到現在都沒鬨出通房懷孕要扶姨娘的事來,夏家也不會允許。
早都商量好了,等到夏陽四十無子,才會抬姨娘。
周敏雖然霸道,但到底是自小在這樣的規矩中長大的,心裡頭雖有些不舒服,但也沒說過什麼。
隻是周敏霸道蠻橫,根本鬥不過自小在夏家長大的丫頭,吃了不少悶虧。
蘇拂抿抿茶水,認真道:“琴穗不是物件兒,沒有送不送的,她若是想跟你,我自然不會攔她。”
琴穗聽著這話,心底暖暖的,眼眶也有些濕。
是了,跟著王妃以來,她知道自己一直是被當‘人’對待的,不是物件,不是寵物。
“奴婢自是王妃的丫頭,哪有當著王妃的麵兒叛主的道理。”琴穗笑著答,算是委婉拒絕了周敏。
周敏有些失望,不過這一點失望肯定不及跟蘇拂的姐妹情重要,便拋之腦後不提了。
“呀,那位怎麼看著好像是……”
馮箏眼尖,對薑晨這個害得她爹差點摔斷腰的神經病自然是記得格外清楚,隻虛晃一個影子過去,馮箏就認出了人來。
蘇拂示意大家不要朝那個方向看,果然,不多會兒,原本陪在諸位夫人身邊說話的趙晴也起了身跟去了。
“拂兒,這是怎麼回事?”周敏問蘇拂,她潛意識裡認為,蘇拂什麼都知道。
蘇拂斜睨了她一眼:“一會兒就知道了。”
周敏嘿嘿的笑,全然不記得夏家的糟心事了。
趙晴和薑晨倒也沒讓他們等太久,不一會兒,就見有人提議,要去趙晴離開的方向賞花。
皇後其實不想動的,卻覷見蘇拂神色慌張的不斷朝那個方向看,冷笑了一聲,帶著人就朝那個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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