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府晚月也就認識一個菊娘,菊娘沒心眼,把晚月當知己,掏心掏肺,晚月幾次利用她套了話,心裡過意不去,一來二去,兩人倒真處出幾分姐妹情來。
想來,是菊娘出了什麼事。
晚月眼眶收著就紅了:“其實,是菊娘的事。”
蘇拂跟琴穗對視一眼,兩人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琴穗借口去看著收拾的東西離開了,蘇拂在廊下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晚月。
晚月想著都到了這一步,也就不瞞著,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原來是昨兒有劉府的下人替劉老夫人來琳琅閣挑選衣料,隨口說出來的,說菊娘有了身孕,不想惹了老夫人生氣,老夫人罰她在院子外頭跪著。
原以為過了頭三個月,坐胎已經穩了,跪個一時半會兒的沒多大事。
卻沒想到菊娘在那跪了小半刻不到,就見紅了,當晚出來個死胎。
菊娘哭鬨了一番,還惹惱了劉大人。
原本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也就算了,結果第二天,菊娘的娘家弟弟跟人鬥毆,被人關到牢裡去了。
這也隻是劉中海開口一句話的事兒,但因為菊娘惹了劉中海不高興,劉中海就沒開這個口,不曾想,菊娘的弟弟前兒托人遞了消息出來,說在牢裡吃了苦頭,怕是活不成了。
“奴婢也不是要幫她什麼,就是覺得她可憐。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人也單純善良,沒想到這又是掉孩子,又是弟弟坐牢的。”晚月說出來,心情疏散不少,倒不像之前那般憤憤不平了。
蘇拂見她情緒穩定了,才輕聲道:“晚月,說到底,這是他們家的家事。”蘇拂是沒有那個立場去插手的。
“奴婢明白。”晚月點頭。
“不過你既然與她朋友一場,去探望倒是無妨。”蘇拂鬆了口。
晚月驚喜的看向蘇拂,而後又搖搖頭:“琴穗昨兒跟奴婢說了,小姐您現在都要處處小心,奴婢哪能這個時候去見菊娘呢?”
蘇拂笑看著晚月:“倒也不必這樣謹小慎微,你放心去看吧。”
“真的可以嗎?”
“自然可以,你隻是去看菊娘,又不是去見劉中海。”蘇拂笑道。晚月高興極了,給蘇拂行了禮,便下去準備了。
琴穗見晚月高興離開了,這才過來,擔心問:“就這樣讓她去,行嗎?”
“劉中海膽子再肥,也不敢明目張膽動太子府的人。”蘇拂瞧著晚月雀躍的背影,笑道:“況且晚月這去也不是白去的,劉中海自入京後,除了他的女兒劉芸芸,他始終穩得像是堵石牆,如今我倒要看看,這到底他還沉不沉得住氣。”
晚月隻管去看菊娘,接到消息的劉中海卻訝異許久。
書房中,他打發走了傳消息的下人,瞧著此刻坐在他書房正位上的人,憂心道:“會不會是太子府的陰謀?”
“先盯著。”
“是。”
菊娘的小院。劉中海是一品大院,住的是五進的大宅院,後院的小院子不知多少,所以菊娘即便是妾,也分到了獨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小院子。
小院子收拾的乾淨,裡裡外外都擺了不少的花,花廳一進來便可看到掛在牆上的水墨畫,讓這屋子也添了幾分文雅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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