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剝,你們慢些吃。”
柏青年歲大些,知道害羞,瞧著師妹們各個狼吞虎咽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蘇拂囑咐他們可以留一些晚上煮到粥裡,就回廂房去了。
江嵐將話全部轉述給蕭錦祁時,蕭錦祁便讓江嵐去查了一下城鎮裡的蘇員外,不過山路難行,消息一時間也不會那麼快回來。晚上,蘇拂如願的吃上了蝦仁粥,雖然味道一般,但雨後的山穀十分清爽,衝去了夏季的燥熱,嶙峋山石間綠意蔥蔥,這般美景下,蝦仁粥是不是那麼鮮美好像也不那麼重要了。
“不想蕭裴麼?”
蕭錦祁看著搬了把凳子坐在廊下乘涼的蘇拂,十分好奇。
明明離開的那天晚上她還那麼傷心,但第二天開始,就再不見她有過任何消極的情緒,一路上都是逆來順受,就像是出來遊玩一般。
“想啊。”蘇拂搖著手裡的蒲扇,這還是柏青特意給她尋來的:“我在心裡想,又不必說出來。”
蘇拂無所謂的說著,隻有眼尾微微垂著,斂起真正的心思。
蕭錦祁笑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這一站之後,我們直接坐船。”蘇拂捏著蒲扇的手指微微收緊,麵上隻敷衍的‘嗯’了一聲,說:“我若是說我暈船,你也不會改變路線對吧?”
“自然。”蕭錦祁答。
蘇拂繼續搖著蒲扇不理他。
山裡的夜晚蟈蟈們的叫聲此起彼伏,偶爾還能瞧見有螢火蟲飛舞。
蕭錦祁何時離開的蘇拂不記得了,她隻記得一直在暗處盯著他的江嵐一巴掌拍的脆響,嘴裡咕咕噥噥的咒罵著死蚊子。
蘇拂看了看柏青讓她係在手腕上驅蚊的香囊,優雅的搖著團扇回屋去了。
進屋前,還聽江嵐恨恨的咒罵蚊子;“你們這些小畜生,咬人還分男人和女人,美人和醜人不成?”
蘇拂有些愁,蕭錦祁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故意要開始走水路了?一夜睡不踏實,第二天醒來,就被柏青拉去庵堂唯一供著道君的正屋裡,瞧見了那盞格外亮的長生燈,長生燈下貼著名字,蘇拂。
“這就是蘇員外的長生燈。”
說著,又指了指旁邊一盞:“這是你們隨行的那位公子給你立的,原來你跟蘇員外同名啊。”
蘇拂:“……”
原來是被蕭錦祁發現了。
蘇拂嘴角勾了勾。
早上又下了一場雨,天上陰雲密布,看樣子,暫時是不宜離開了,否則遇上暴風雨,下一處可找不到地方停了。
暫時離不開,蘇拂便照蕭錦祁要了些散碎銀子給柏青,讓她下山去買些竹筐竹簍來。
“蘇姐姐要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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