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想過摸著霍嶢的腹肌睡覺,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霍嶢竟然會對她說這樣一句話。
霍嶢說她釣男人的手段一流,可在陳桑看來,他才是個中好手。
至少現在,就將陳桑那顆浮動的心釣得有些躁動。
隻是,床上的歡愉,顯然不能跟結婚相提並論。
霍嶢肯低頭,但陳桑覺得自己得跟他說明白“霍總,我承認我有點喜歡你,但這跟結婚是兩碼事。”
結婚並非兩人彼此相愛就能在一起,還要顧及到方方麵麵。
跟另一個家庭的融合,跟另一半日常相處的舒服程度,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戀愛隻需喜歡就能在一起。
結婚不一樣,還得合適。
霍嶢眉心微蹙“欲擒故縱?還是你故意玩我,釣上鉤就膩了,想把我一腳踹開?”
霍嶢說話的時候,陳桑視線平移,正好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注意到他襯衫的領口有些淩亂,她走上前,細致地為霍嶢整理著襯衫領口。
姿態親昵,說出的話卻清醒。
“我隻是覺得,我們倆之間現在連戀愛都沒開始,談結婚還言之過早。說不到談著談著就崩了,都走不到結婚那一步。”
“崩了你還想跟誰?”霍嶢嘴角掠起幾分嘲諷,“陸昀知?他人剛被國外的未婚妻接走,走的大使館的路子去警局保釋。為了避風頭,你猜他短期內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陳桑意外,腦海中瞬間閃過陸昀知前不久剛發來的那條信息。
現在想想,指不定這是陸昀知在被架上飛機前,給她發的最後一通消息。
看來她的daddy,最近的日子可沒那麼好過。
陳桑唇角微勾,發自內心地感覺到一陣喜悅。
陸昀知的存在,對於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陳桑現在隻盼著,陸昀知的那位未婚妻最好手段過人,能將陸昀知一輩子鎖在國外,叫他彆再回來糾纏她。
那些過去記憶裡的醃臢事,她實在不願再經曆一遍。
陳桑嘴角的笑意太過明顯,霍嶢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霍嶢“笑什麼?”
陳桑微一抬眸,目光落在霍嶢那張過分英俊的臉上“霍總,我覺得你好像有點在意我?”
霍嶢難得配合“你大可以將‘好像’倆字去掉。”
陳桑眼尾微挑“能不能把‘有點’也去掉?”
霍嶢哼笑“得寸進尺?”
陳桑有恃無恐“不行嗎?”
被偏愛的確實有恃無恐。
從當初身在醫院門口,狼狽誤惹碰瓷時,看到霍嶢開著豪車經過,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勢。
到如今,兩人相距咫尺之差,隻要一踮腳,就能吻上他的唇。
這一步,陳桑整整走了大半年。
這個男人太難釣,心思太難掌控。
陳桑本是手持釣魚竿的那個人,最後竟是以自己為誘餌,才叫霍嶢成功咬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