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東門璿,就拿出你窺天境的本事,讓在下好好瞧瞧吧!”
段名尖嘯著宛如炮彈一般從地上彈射而起,用肉眼難辨的速度,瞬間向東門璿踹去!
“這一腳,便是我賭上九變閻羅之名的,最強一擊!”
很久很久以前,遙遠的邊陲小島,此時的段名尚不過六歲,正在海邊的沙灘上畫著一隻飛鳥。
“段名,你可知道,這乾元九變是何意思?”一道白衣身影站在他身邊問道。
“師父,段名不知。”段名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又稚嫩。
“這乾元九變,乾即為天,元即為始,乾元九變的意思,便是天道之初的九種變化,它們分彆是一變道德,二變仁義,三變分守,四變形名;五變因任,六變原省,七變是非,八變賞罰,最後的第九變,則是貴賤。你想將乾元九變練至大成,除了肉身的淬煉之外,還要悟透這九變的奧義才行。將來你踢出去的每一腳,都有可能蘊含著這天道之變的威力,所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師父,那就沒有第十變嗎?”
“嗬嗬,有啊,隻不過這第十變啊,段名,恐怕為師不能教你。倘若有一天你能自己頓悟的話,你離窺天境也就不遠了……”
這一刻,段名全身所有的皮膚都在一瞬間皸裂,整個人仿佛已經燃燒了起來,宛若天道之火,從天而降,燃儘世間一切。
“乾!元!十!變!”
段名撕心裂肺地吼叫聲刹那間傳遍了整個白雲演武場。
所有人都被這一踢之威,震撼地忘記了呼吸。
任誰都不會想到,一場比武招親,最終竟能演變到如此境地。一重又一重的震撼讓台下所有觀眾都激動地不停顫抖,更有一些百姓在親眼目睹了窺天境之後,興奮地暈厥了過去。
而其中某些躍躍欲試、自視甚高的所謂高手,在過足了眼癮的同時,也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心中那得意洋洋的武功,與真正的高手之間,那判若鴻溝、宛如天塹般的差距。
隻一瞬間,呼嘯而過的罡風便將擂台撕成了兩半,眼見這段名最強一擊威力如此恐怖,廣月清卻是再也忍不住。
她猛地掙脫廣逸生的束縛,踉蹌著向東門璿跑去,臉上早已是哭的梨花帶雨。
“東門!!”
望著段名那如同閻羅索命一般的最強一擊,廣月清內心也是徹底怕了。
“月清?你是月清?”望著從遠處急速奔來的廣月清,東門璿眼神裡第一次有了光亮,而這份光亮,轉瞬間就變成了恐懼。
“不要過來,危險啊!”東門璿揮舞著雙手,嘴裡不停地嘶吼著。
可此時的廣月清哪裡能聽得進去,她內心的後悔早已抵達了巔峰。
“我一定會救你的,東門,”廣月清雙眼翻白,周身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銀光,“我一定會救你!”
“哎呀,月清這孩子,是要用河圖洛書!她怎麼如此胡來!胡來!”廣逸仙氣得不停地跺腳。
“搞出現在這種情況,還不都是因為你,你還好意思說!”廣逸生怒火中燒,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唉,孽緣,都是孽緣!我就說了是孽緣,早知道當年就不應該帶月清去西域陰角幫。”廣逸仙垂頭喪氣地說道。
“你們兩個大男人還在這說什麼風涼話,倒是快下去救人啊!”
梁容不知何時來到了兩兄弟身後,她本對這打打殺殺的比武不感興趣,正和知府的夫人在後場聊些家事,突然聽旁人說擂台上的情況不對,趕忙出來看看,正巧看到了自己女兒孤身一人衝到了擂台之上,當下也是駭得渾身發抖。
“現在哪還來得及了?”兩兄弟異口同聲地喊道。
“來不及也得給我去!”梁容掐著腰,已然氣急敗壞。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無奈搖頭,同時從座位裡站起,渾身爆發出璀璨的白色熒光,運起輕功,直奔擂台而去。
“姐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一向活潑可愛的廣月嵐此時也是捏緊了雙手,望著台下不停地祈禱。廣月明歎了口氣,將廣月嵐摟在了懷裡,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睛。而廣月山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直接將雙手蓋在了臉上,但又拗不住好奇,時不時透過指間的縫隙向台下偷瞄。
“要是月清真有點什麼三長兩短,嫂子,我是不會饒了逸仙的,你放心吧。”周梅依舊神情冷淡,但那不停顫抖地雙手也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我的月清啊!”梁容癱坐在椅子裡,整個人已經虛脫了。
而此時的東門璿,望著向他衝來的廣月清,更是心急如焚,目眥欲裂。
“月清!!!!不要過來!!!”
縱使東門璿再不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段名貨真價實的乾元十變,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此威力的招數,絕對是冠絕天下,威力驚人。
此時的他更是不知廣月清身負河圖洛書這等武林絕學,隻覺得廣月清如今的舉動,無疑是想要為他去死,當下駭得是肝膽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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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名的乾元十變速度何其之快,不過眨眼間已經到了東門璿眼前,但廣月清的速度卻是更快,近乎在同一時間,她已經擋在了東門璿與段名之間。
“東門!永彆了。”
夾雜著音爆的罡風瞬間將女孩的秀發吹散,她臉色慘白,卻並不畏懼,反而會心一笑。此時的她早已明白,即便運轉了河圖洛書,她也擋不下段名這蘊含著天道威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