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林盟主的位置,若不是礙於天機皇的武功,少林和武當怎麼會交給天機閣?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天機皇倒台,普渡與宋頤真,自然不會再讓天機閣壓著少林與武當一頭。當下集結了所謂的正道聯盟,借著除魔的名義,踏上泰山南天門的天機閣總閣,大張旗鼓要廢除天機閣主的武林盟主之位,真是可笑至極。”歐陽天雲言語之間頗為不屑,似是極瞧不上他們這種手段。
“這……”東門璿一時間有些語塞,他可以想象當時那種場麵,卻一時分辨不清到底是天機閣主太過於無辜,受天機皇牽連,還是少林和武當做的太過於霸道,過於強勢。這等故事,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輕易斷言。
“後來,天機閣主被迫於南天門,與普渡與宋頤真,來了一場對決。”
“對決?和我一樣的年紀,以一己之力,對戰兩位窺天境的武林泰鬥?那不是送死?”
“你說得沒錯,確實是送死,麵對普渡與宋頤真,天機閣主雖然武功不錯,同齡人之中更是難逢敵手,但對抗這兩位,當真以卵擊石。”
“那結局呢?”
“結局自然是慘敗,聽說他戰敗之後,口吐鮮血,仰天長笑,然後當著整個武林的麵,卸下了武林盟主之位,並且解散了天機閣,從此隱匿於江湖。”
“解散了天機閣??”東門璿滿臉驚訝,“那現在的天機閣是?”
“現在的天機閣,是天機閣主一手創立的新天機閣,與原來天機皇遺留的天機閣,不是一回事了。”
“原來是這樣……”東門璿恍然大悟,也是被這段曆史驚得瞠目結舌,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三十年前,武林中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怪不得天機閣名氣如此之大,但又如此神秘,原來是因為新舊交替的緣故。”
“嗯,這就是‘少武伏魔祿,南門滅天機’的全部曆史。天機閣主從那天起銷聲匿跡,一直隱藏在暗中,不再拋頭露麵,但坊間還是不時有傳聞流出,他早已在暗中重新創建了新的天機閣,武功也早已冠絕天下——這都是我們現在早已知道的故事。不過,當年在那種緊要關頭,天機皇都沒有出麵,任由天機閣主解散了他一輩子辛苦打下的基業,可見那時候的天機皇,要麼就已經死了,要麼就是無力再對抗彆人,所以不用擔心。”
“呼……”東門璿聽完這段故事,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師父,話說現在這武林十大高手,第一和第二的,已經全部去世了,就隻剩下你和天機閣主爭這第一第二了。”
“哼,什麼武林十大高手,不過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江湖武林風雲變幻,武功高低,豈是一個榜單能講得清的?臨時切磋也好,以命相搏也罷,孰強孰弱,千變萬化,一個不小心,普通人也能手刃一個窺天境高手,一顆劇毒丹藥就能讓一代宗師立即斃命,又當如何評判?真是惹人發笑。”歐陽天雲不屑地冷笑一聲,瞥了東門璿一眼,“你那腦子,天天就想這些沒用的厲害,還不趕緊想想如今被天機閣主識破了你的天雲真氣,到底該怎麼對付。”
東門璿這時候倒是不傻了,眼睛滴溜溜地轉,他知道歐陽天雲明明就是對他的排名在天機閣主之下耿耿於懷,於是趕緊岔開話題。
“唉,如果古俠還活著就好了,天機閣主斷然不敢輕舉妄動。以你二人武功,怕是天機上人和天機閣主親臨,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古俠還活著……咦?你這話說的倒是蠻有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想到一計。”歐陽天雲突然眼前一亮。
“師父是想到了什麼計劃嗎?”
歐陽天雲輕輕敲打著石桌,“雖然古俠在江湖已經銷聲匿跡了六年,但他已死的消息,應該隻有我們天雲洞的人才知道。天機閣主並不知道古俠已死,所以如果古俠現在能出現在天雲洞,以他多疑的性格,必定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對他會有極大的威懾……”
東門璿不禁有些疑惑,“師父,什麼叫做古俠現在能出現在天雲洞?”
“嘿嘿……”歐陽天雲望著東門璿,突然不懷好意地怪笑了一下,這一笑讓東門璿不禁打了個寒顫。
“為師去去就來,”歐陽天雲起身便走回屋裡,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個麵罩,又拿著一個銅鏡回來,遞給東門璿。
“快戴上麵罩。”歐陽天雲催促道。
東門璿不明所以,他戴上麵罩,接過銅鏡,隻見那銅鏡裡的人,頭戴黑色鬥笠,身披雨蓑,臉戴麵罩,腰間斜跨著犀照劍,再加上東門璿與古俠相差無幾的八尺身軀,冷不丁望去,妥妥的就是古俠本尊。
“不是吧,師父,難不成你要……”此時此刻,東門璿赫然猜到了歐陽天雲的計劃。
“這叫虛張聲勢,狐假虎威,不也是一環妙計嗎?”歐陽天雲哈哈大笑,對自己的靈光一閃頗為得意。
“真的能行嗎?我可是半點劍法都不會,而且我這手指……”東門璿舉起右手,那斷掉的小指處已然長成了一個肉疙瘩,“劍都拿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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