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完之後,沉聲道:“皇後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仗著薛家有用,敢設計儲君。
不過,潛兒,在我疆黎國真正的天災國難渡過之前,薛鴻闊的命要留著,皇後也不能廢。”
秦潛不解的問:“父皇,這是為何?”
皇帝反問道:“你說,我疆黎王室要救濟天下災民,缺的是什麼?”
“銀子和糧食,還有水源。”
皇帝繼續說:“對,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國庫的銀子被薛鴻闊等人層層盤剝,現在已經見底了。
我皇室沒錢,但他薛鴻闊家中過的卻比我皇室還要奢靡,全是籟與他掌握著我疆黎七成的商業命脈,朕不能殺他,反而要捧著他,他名下產業賦稅量巨大,我皇室才得以在天災下維係。”
秦潛劍眉漸漸緊蹙,這一點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一直想殺薛鴻闊,完全是因為他監理戶部事務,橫征暴斂,受命賑災卻收效甚微,賄賂官員妄圖左右朝政。
加上天災之禍,薛鴻闊更加肆無忌憚。
秦潛道:“是兒臣思慮不周。”
皇帝欣慰道:“潛兒,你能明白朕的心就好,再次派遣薛鴻闊賑災確實能讓黎民百姓得到救濟,你一舉瓦解他與朝中受賄官員的關係,此事雖然方法不對,但效果顯著。
隻是薛鴻闊在朝中勢力盤庚錯節,絕不是表明這麼簡單。”
秦潛問道:“父皇,下一步有何打算?”
皇帝笑著說:“這要問你啊,朕已經把傳國玉璽交給你了。”
秦潛苦笑一聲:“若不是父皇送來的玉璽,薛鴻闊一黨這一次也不會如此聽話。”
“你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朕當年為儲君時,也和你一樣的年紀,雖未有國難,但朝內也是諸多不服,七王爭儲,黨派之爭屢禁不絕,能走到今日實屬不易。”
秦潛下榻,撩袍跪下。
“父皇,兒臣請求,前往南碧海,監督海水蒸餾和南水北調工程之事,此事關乎我疆黎民生大計和皇室安穩。
若調水成功,百姓能得喘息,我皇室就不必受製於此。
神女已然助我得到救國之法,若再被薛國舅等人破壞……潛其心甚憂。”
皇帝沉吟良久,將他扶起。
落下幾隻之後,才緩緩開口。
“潛兒,父皇實在不忍將你置於危險之地,天災以來,各地匪患不絕,又有薛鴻闊之流的危險,父皇老了,再不能培養一個如你般出色的兒子,繼承我疆黎王位。”
此事,秦潛也不是第一次提及,皇帝都不準。
離開王都,秦潛失去保護,如羊入虎口。
其他皇子中,雖然三皇子有些能力,但卻是奸詐狡猾之輩,皇帝實在不喜歡他。
皇帝才到中年,儲君若不是與自己一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必然不行。
秦潛一臉堅決。
“父皇,今日皇後和左相為了國舅算計與我,若不是輕敵,兒臣必然難以脫身,要打壓國舅一黨,這樣的事以後隻會層出不窮,總有一天兒臣會無暇應付,落入圈套。
還不如將兒臣調離王都,暫時避其鋒芒,確保南水北調工程順利實施,從根本解我國難,為父皇分憂,也為我疆黎百姓做些實事,請父皇恩準。”
皇帝垂眸思考了良久。
秦潛說的法子,確實是最快解決國難的方法。
“你和神女是怎麼回事?”
秦潛沒想到話題轉變這麼快。
答道:“兒臣心悅於她。”
“你住嘴,你一沒見過她,二你心中根本不在乎男女之情,說什麼心悅來糊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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