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可靠的大人把馬上就要打起來的兩個孩子分開。
“好了好了。”沈浮生揉了揉江歸的腦袋,“你要不要聽江一煬解釋一下?”
江歸嘀咕了一句“他能解釋什麼”,不過也沒有特彆抗拒。
江一煬卻突然不說話了,他靜靜地看著江歸,手在身側逐漸攥緊。
“你討厭他嗎?”葉問尋看向江一煬。
江一煬沉默著搖了搖頭,他看了江歸一眼,“不討厭。”
“那你一直跟著他是不是想和他一起玩?”葉問尋循循善導。
江一煬點了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想要他做我的摯友。”
在麵對江歸之外的人的時候,他的話很少,表情變化也很少。
“我知道了。”聽到這話,江歸的表情沒有任何緩和,他冷哼一聲,“你是在故意惡心我。”
陸采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但這並不影響他露出嫌棄的眼神,“磨磨唧唧的乾什麼。”
他先是抓住江歸的胳膊,然後在江一煬的抗拒下又強行拽住了他的手,把兩個人的手交疊在一塊,“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你們趕緊該和好就和好,不和好就鬥個你死我活。”
還不至於你死我活……
江歸默默縮回自己的手,他和江一煬對視一下,好歹也不對付了這麼多久,多少培養了一些默契,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訓練營那裡有很多,從星際監獄調過來的犯人,平時是讓我們練手的。”江歸剛才就想說這個,被江一煬的出現打斷,然後話題就跑偏了。
“我們偷偷帶幾個人出來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江歸若有所思,如果中樞沒有受到影響,應該也會默許?
中樞確實默許了江歸他們的行動。
它就跟隱身了似的,自從病毒入侵,再也沒有發過任何指令,隻是藏在暗處觀察著現在的情況。
李晨冶的意誌沒有堅定到無視影響的程度,但是也沒有失去最基本的判斷能力,更彆說,出麵的還是江歸和江一煬這兩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學生。
在看到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句拌嘴,但一點戾氣都沒有的樣子後,她瞬間清醒了。
這種場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
江歸把綁起來的犯人用鐵鏈鎖成一串,拽了出去,交給了江晏瓷他們。
他們這些人中,除了溫秋以外,精神體的攻擊性都太強,就連葉問尋,她的袖珍小鳥也隻是看上去溫和。
所以,淨化的重任,最後落在了溫秋的身上。
溫秋的耐心處於一種薛定諤的狀態,麵對這些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現在還麵露猙獰各懷鬼胎的家夥,她自然也不會擺出什麼好臉色。
“差不多找到訣竅了。”溫秋的精神體趴在一個暈過去的犯人的身上,懶洋洋地甩了下尾巴。
“但,有個問題,我們要怎麼把所有人身上的病毒都祛除呢。”溫秋垂著眸子,言笑淺淺,“總不能,全抓過來吧。”
葉問尋又開始奇思妙想,“如果‘解藥’是有形的就好了,到時候把它變成粉末,從天上往下一灑。”
一切就迎刃而解。
“我倒是有個辦法。”時宴本來懶得管這些事,但為葉問尋排憂解難,他義不容辭。
又不是隻有精神力能刺激大腦。
喚醒那些人最痛苦的回憶,反複播放,不也能刺激到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