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李清塵幾人一臉興奮的目光,明心法師掙紮著站起身,眼神始終落在李清塵手中的佛珠之上,語氣充滿虔誠道
“此乃我佛音寺獨門至寶,貧僧自然認得,幾位施主還請為貧僧解惑,它怎會落在諸位手中?”
李清塵眼神一陣猶豫,他沒有立馬回應明心法師的疑問,而是側頭看向身邊的李長明三人,像是在詢問該不該告訴對方。
順著李清塵的目光,明心法師心中一動,隨即又將視線移向李長明。
“李施主,此物於我佛音寺至關重要,還請不吝告知!”
麵對明心法師的連續發問,李長明麵色遲疑,當他從明心法師的眼神中並未發覺任何惡意,口中才突然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明心法師,在此之前,我等還需要了解一些佛音寺的相關信息。”
“以及,你們佛音寺與西域五毒神教之間的關係?”
李長明話音剛落,一邊的李清塵、李長勝與李長征也同時側耳做出傾聽狀。
見幾人這番模樣,明心法師不得不強行忍住心底的疑惑,耐心為李長明四人介紹起佛音寺的基本信息。
“李施主,雖不知是何緣故,既然諸位對我佛音寺如此感興趣,貧僧便簡單說幾句。”
“根據佛音寺曆代住持口口相傳,數千年以前,最初的佛音寺隻是一個隻有不到十名僧眾的偏僻小廟。”
“直到某一日,那位初代住持,也就是曾經建立佛音寺的佛主不知從何處得到了天大的造化,竟然一夜之間領悟諸多高深精妙的佛法,從此修為一飛衝天!”
“之後不久,佛音寺的盛名迅速在西域地區廣泛流傳,大家都知道極西之地出了一個活佛高僧,隻要天地眾生有機會聆聽佛主真言,世間萬般痛苦煩惱皆可就此解脫。”
說到這,明心法師眼裡不禁閃過一絲憧憬和向往。
雖然他並不理解那等高深境界,但卻絲毫不影響那位建立佛音寺的佛主在他心中的崇高地位。
此時即便隻是口頭說起,他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強烈的敬仰。
一旁的李長明四人神色專注,儘管心中對那位所謂的佛主保持懷疑態度,但也沒有貿然出聲影響明心法師。
停頓片刻後,明心法師繼續開口
“在佛主的影響下,當初的西域幾乎是佛音寺一家獨大,引領著整個西域生靈。”
“佛音寺也在那之後逐漸增加了萬千門徒信眾,可謂是紅極一時。”
“然而好景不長,盛極一時的佛音寺僅僅隻是經過千年的香火繁盛,便在佛主突然圓寂之後飛速走向衰落,短短數百年時間信眾便丟失大半,在整個西域生靈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也許是命運使然,佛主在世時期,儘管不辭辛勞廣為傳道,佛音寺卻始終未曾出現能夠帶領萬千信徒度化眾生的得道高僧。”
“因此在佛主圓寂後,佛音寺也隻能眼看著千年香火不斷流散。”
“而李施主方才問到的五毒神教,便是在這之後逐漸興起擴大的勢力。”
“由於佛音寺的暗淡衰落,眾生急需尋求新的庇護信仰,就在這個時候,遠古時期一位依靠五毒之力修煉成神的修士後代突然冒了出來,他打著五毒神教的名號,以幫助眾生超脫成神為由,吸引了許多教眾加入。”
“可笑的是,直至今日,那五毒神教也不過隻有一名踏天境的老怪物苟活,至於那位所謂的五毒之神後代,也經受不住歲月的摧殘,早已悄無聲息地化為塵埃,他們允諾的成神……不過隻是個玩笑罷了。”
就在這時,李長明突然插嘴打斷道
“如此說來,那五毒神教與佛音寺其實算得上競爭關係?都是為了生靈信仰?”
明心法師麵色一愣,很快搖頭道
“非也,李施主後半句並不準確,我佛音寺從不勉強任何人信奉加入,更不曾有與五毒神教爭搶信徒的意圖,可他們卻是見不得我佛音寺存在。”
“天下芸芸眾生皆於苦海掙紮,佛音寺的初衷隻有一個,那就是幫助世間生靈脫離苦海,早日找尋真我,立地成佛!”
“但五毒神教近些年隨著控製區域的日益膨脹,逐漸將心思打到了佛音寺所在的極西之地,妄圖將我佛音寺取而代之!”
“因此,即便佛音寺不願意,我們與五毒神教的關係也的確算是敵對競爭關係。”
李長明四人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判斷著明心法師這一席話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