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麼?”
李清塵聞言目光一閃。
思念父母,也算麼?
算的話,他又何嘗不懂相思之苦呢?
轉眼便是十幾載,可他對自己親生父母的唯一記憶卻隻停留在李長歌徒手畫出的一幅畫像中。
說起來似乎挺悲哀的。
可李清塵卻不曾自暴自棄喪失信念。
因為他還有這麼一大群關心他嗬護他的族人。
不過此刻李清雲正經曆他並不理解的相思煎熬,他們作為同族兄弟,也必須替他做點什麼。
想到這兒,李清塵當即看向李長青,語氣懇切道
“長青大伯,您有辦法幫清雲大哥減輕一些痛苦嗎?”
見他目光清澈,李長青不由得重重一歎。
“他這是心病,醫術可沒有辦法替他消解半分,不過好在酒卻能暫時壓製麻痹他的思想,不讓他清醒著痛苦。”
此話一出,一旁的李長樂卻一臉幽怨。
“長青大哥,我看你就是對他太好了!”
“明知道他不思進取荒廢修煉,還私底下給他那麼多酒喝,這不是幫倒忙嗎?”
李長青聞言似乎有些不悅,立刻想開口與李長樂爭辯,然而李長風卻眼疾手快地連忙止住了二人。
“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煩心事情,喝點酒也沒什麼。”
“長青大哥也是為了讓清雲好受一些,長樂,你這個當爹的,也多關心一些,彆整天這麼嚴肅,像是孩子欠你似的!”
在李長風開口之後,李長樂臉上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苦惱。
作為父親,他怎會不擔心李清雲的特殊情況。
可問題是他不知道怎麼幫他啊!
他本以為讓李長歌替他教一教怎麼吸引異性注意,就能幫助李清雲走出來,可誰知道一點用處沒有不說,反倒加重了李清雲的心理負擔。
因為這件事,近半年時間父子二人說過的話幾乎都數得過來。
而且還大多是些無意義的廢話。
比如
“睡了嗎?”
“還不起來?”
“修煉怎麼樣了?”
“課程學完了嗎?”
“年底的考核有把握嗎?”
“那個誰誰誰又突破了,還有好多人追求他,你看人家多麼優秀呀!”
……
隨著李長樂的乾預和“關心”,李清雲對他無話可說,待在家族的時間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