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神葉凡,改行賣大鵝
我是葉凡,曾縱橫沙場、令敵軍聞風喪膽的戰神,麾下鐵騎過處,硝煙滾滾,戰功簿上密密麻麻記滿榮耀。可如今,我卸下戎裝,站在熙熙攘攘的農貿市場一角,守著一群嘎嘎叫的大鵝,當起了賣鵝人,個中曲折,且聽我細細道來。
剛退伍那陣,我揣著軍功章回到家鄉,滿心以為憑一身過硬本領,在哪都能闖出片天地。現實卻給我兜頭一盆冷水,繁華都市寫字樓裡,我那些戰術指揮、野外生存技能毫無用武之地,麵試屢屢碰壁。夜裡躺在狹小出租屋,聽著窗外車水馬龍,往昔衝鋒號角聲在腦海回響,我失眠了,滿心不甘與迷茫,像頭困在牢籠的猛獸,找不到出口。
偶然回鄉探親,兒時好友拉我去他家養殖場。一進鵝棚,成群大鵝撲棱著翅膀,叫聲此起彼伏,我下意識擺出防禦架勢,倒惹得好友哈哈大笑。閒聊中得知,他這大鵝養殖碰上銷路難題,優質鵝肉、鵝蛋積壓,資金周轉困難。望著好友愁眉苦臉,再瞅瞅那些活蹦亂跳的大鵝,鬼使神差的,我一拍胸脯“這鵝,我幫你賣!”就這麼著,我一頭紮進賣鵝行當。
起初,賣鵝遠比我想象的難。清晨天還抹黑,我就得爬起來,跟著養殖戶進棚抓鵝、裝車。鵝毛亂飛,大鵝掙紮尖叫,一不留神就被啄得手背青紫。裝車完畢,直奔市場,搶攤位又是一場硬仗。商販們常年混跡於此,眼疾手快,我初來乍到,常被擠到邊緣角落。好不容易支起攤,滿心期待顧客上門,卻隻見路人匆匆而過,偶爾投來好奇目光,駐足者寥寥無幾。
為招攬生意,我扯著嗓子吆喝“家養大鵝,肉質肥美,走過路過彆錯過!”可嗓子喊啞了,收效甚微。旁邊水果攤老板看不下去,提點我“小夥子,光喊沒用,你得把鵝的好處亮出來。”我一琢磨,有理!當下挑出隻肥碩大鵝,現場拔毛、開膛破肚,展示鮮嫩肉質,講解這鵝吃天然飼料、散養長大,營養豐富、口感上乘。這招還真靈,幾個大媽圍過來,捏捏鵝肉,你一言我一語問著價格、做法,我忙不迭解答,末了,成功賣出第一隻鵝,攥著錢,手心全是汗水,心裡卻燃起希望火苗。
有個餐館老板,戴著副金邊眼鏡,看著挺精明。他連著幾天來攤位轉悠,每次都挑剔審視鵝群,一會兒嫌個頭不夠大,一會兒說羽毛不夠鮮亮。我心裡窩火,卻耐著性子,把養殖場養殖流程、防疫措施翻來覆去講,還拉著他去養殖場實地考察。途中,我聊起軍旅生涯裡的堅持與嚴謹,保證每隻鵝品質過硬,經得住檢驗。或許是被我的誠意打動,餐館老板簽下大單,預訂上百隻大鵝,解了養殖場燃眉之急,好友樂得直拍我肩膀,一個勁兒說沒看錯人。
夏日酷熱,市場像個蒸籠,大鵝熱得耷拉翅膀,無精打采。我心急如焚,四處打聽保鮮竅門,跟著老商販學給鵝搭簡易遮陽棚、噴水降溫;又擔心鵝肉變質,頻繁聯係冷鏈物流,確保送貨時效。一趟趟忙活下來,人曬得黝黑脫皮,中暑暈倒也是常事。迷糊間,似又回到戰場,烈日炙烤,軍令在身,咬著牙也得往前衝,這念頭一起,我瞬間清醒,爬起來繼續照料鵝群。
也是這時候,愛情悄然降臨。隔壁賣菜姑娘阿蘭,常默默幫我給大鵝換水、喂食,遞來解暑涼茶,眉眼彎彎說“葉大哥,彆累壞了。”看著她汗濕鬢角、滿手泥汙卻毫不在意的模樣,我心頭溫熱。收了攤,我倆漫步鄉間小路,月光如水,我講戰場上生死一瞬,她分享菜園瑣碎趣事,兩顆心越靠越近。可阿蘭家人卻不看好我這賣鵝“糙漢”,上門提親時,阿蘭父親直言我工作不穩、沒前途,阿蘭在旁紅著眼眶,欲言又止。
那晚,我徹夜未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道真要放棄賣鵝,重尋安穩工作討好阿蘭家人?不,戰場上退縮就意味著死亡,生活裡放棄,夢想便永無實現之日。我暗暗發誓,定要把賣鵝生意做大做強。此後,我一頭鑽進電商平台,研究直播帶貨,虛心請教年輕主播,從鏡頭羞澀到侃侃而談,直播間觀眾從零星幾個漲到數千人;同步拓展線下渠道,跑遍周邊縣市農貿市場、餐館酒店,談合作、拉訂單,足跡遍布大街小巷。
銷路漸廣,難題接踵而至。競爭對手惡意壓價,造謠我鵝源有問題;運輸途中鵝群受驚,死傷不少,損失慘重。每遇挫折,阿蘭總會悄悄握緊我的手,輕聲說“彆怕,有我。”她辭了自家菜攤幫我,從打包發貨到客服售後,事事操心。有次直播,彈幕全是質疑,銷量斷崖式下跌,我急得額頭冒汗,阿蘭卻鎮定自若,現場下廚,一道香煎鵝肝、一鍋老鵝煲端上桌,色澤誘人、香氣撲鼻,觀眾紛紛轉口稱讚,下單量瞬間回升。
忙乎到年關,養殖場鵝供不應求。返鄉遊子指名要買“戰神葉凡家的大鵝”,說聽了我的故事,信得過品質;餐館年夜飯桌上,咱家大鵝成了招牌菜,食客大快朵頤;電商訂單如雪片般飛來,打包工人三班倒都忙不過來。除夕夜,我拉著阿蘭站在燈火輝煌的倉庫前,望著滿倉待發貨物,滿心感慨。這一路荊棘坎坷,好在沒放棄,曾經的戰神在賣鵝戰場,也算打出漂亮勝仗。
開春,我盤下更大養殖場,引進先進設備,培訓養殖戶科學養殖;成立專業銷售團隊,線上線下雙軌並行;還開起鵝肉加工坊,鵝肝醬、鹽水鵝等製品推向市場,廣受好評。阿蘭戴上戒指,成了我最美新娘,婚禮上,戰友們起哄要聽賣鵝經,我端起酒杯,眼眶泛紅“這賣鵝跟打仗一樣,靠的是拚勁、韌勁,還有身邊人的支持,往後日子,我葉凡定守好這份產業,不負大家!”
賣大鵝之路,有汗水、淚水,更有歡笑、收獲。從手握鋼槍到趕鵝吆喝,角色轉變,初心未改,我依舊是那個勇往直前的葉凡,在生活新戰場,帶著滿腔熱血,奔赴下一場輝煌,讓“戰神大鵝”名號傳遍四方,書寫屬於平凡人的熱血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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