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語氣,仿佛讓堂堂霍氏總裁幫忙修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陸念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衣不蔽體的身上,慢慢坐起來。
沒忍住牽起嘴角。
霍司州給白知夢安排的住處,是什麼樣的狀況不必親眼看也能料到。
高檔的小區,物業服務都非常周到到位。
修燈這樣的小事,給物業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鐘就能解決,哪裡用得著勞動霍司州這樣的人物?
她知道這件事,霍司州肯定更清楚。
然而男人冷淡著神色,平靜應聲:“等我。”
掛斷電話,他穿好衣服,連眼神都沒陸念一個出了門。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陸念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她這才發現,外麵的天色有些暗了。
天快黑了,他上門去給獨居的異性修燈,到底是修燈,還是……
不想再想,陸念拖著酸軟的身體衝了個澡,又換身衣服去超市。
買了點水果充當晚飯,結賬前看著架子上的計生用品,她猶豫很久,還是伸手將那幾盒最大號的拿下來放在一起:“結賬。”
強忍著羞澀付完錢,陸念把套放到床頭櫃,拍拍發紅的臉頰。
總好過要用的時候沒有。
摻雜著利益的婚姻已經很荒唐,她不想再荒唐地弄出個小生命。
晚上,陸念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霍司州回來的動靜並不意外。
婚後,不管多晚他都會回來過夜,強迫症一樣。
或許這也是他對婚姻負責的一種態度,在他的觀念裡就該夫妻一起過夜,就像夫妻就要有夫妻生活一樣。
這樣也好。
陸念想,不管是生理需求促使,還是純粹為婚姻負責,至少他這樣的行為,都讓這段協議婚姻顯得不那麼荒謬可笑。
念頭一閃而過,陸念含混翻身想繼續睡。
就聽到男人踩著拖鞋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櫃。
然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睡意朦朧的大腦驟然清醒,陸念無聲睜開眼睛,呼吸都放輕了。
他看見了,她剛補貨的套套。
買的時候想得很明白,此刻她的臉卻忍不住羞紅個徹底。
臉頰燙燙的,仗著房間沒開燈,陸念偷偷打量著黑暗中他的身影。
“啪嗒”一聲。
猝不及防,床頭燈被打開。
眼睛被晃得眯了眯,陸念才看清男人手上拿著新買的計生用品,似笑非笑盯著她。
而他另一隻手上,提著的赫然也是要補貨的套套。
他去找白知夢,竟然還有時間買這些。
強忍著臉頰的熱意,陸念故作鎮定:“霍總,您回來了。”
“嗯。”
平靜應聲,霍司州端詳兩眼手上的盒子,輕笑:“買得不錯,超薄,最大碼。”
他又勾了下唇角。
買的時候還好,此刻看他的表情,陸念突然羞得不行。
彆過頭嘴硬道:“我們約好了,不能有孩子。”
結婚五年和婚後生孩子,她選擇了前者。
“有孩子對我們來說都是麻煩。”陸念認真道:“還是要做好安全措施。”
她不知道他今天發什麼瘋,但她希望不要有下次。
霍司州的神情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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