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巧也慌了下,瞪著人大聲喊:“你憑什麼侮辱人?阿年當然是男人,你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
心虛地瞥一眼男人:“霍總,阿年隻是長得瘦弱了點,就該被嘲笑成假男人嗎?這也太過分了吧!您該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吧?”
看她這麼維護自己,陸念的心頭一暖,眼神晶亮。
薛巧巧的態度太過斬釘截鐵,霍司洲神色沉了沉,抬腳踹了顧釗一下:“管好你的嘴。這麼喜歡編排,去寫書算了。”
“我的錯我的錯。”
顧釗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輕拍兩下嘴巴:“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看他長得比女人還……”
“顧釗!”霍司洲眼神鋒利,帶著殺氣看他。
顧釗飛快比了個閉嘴的動作。
嘴是閉上了,臉上的表情格外精彩,擠眉弄眼地暗示:他家霍哥,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下屬了?不過是個小小的生活助理,護得這麼緊?
霍司洲懶得理他,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側頭冷聲:“還不走,想在這裡玩到天亮?霍氏給你發出差補貼,不是讓你公費遊玩的。”
“來了。”
他氣勢太冷,陸念不敢多說,偷偷朝著薛巧巧擺擺手,快步跟上。
男人身高腿長,肩寬腰細,襯得他身後的人更瘦小單薄。
顧釗看了兩眼,覺得自己良心有點疼。
小陸助理長成這樣,恐怕沒少被人嘲笑不像個男人。
他今天,是戳人傷疤了吧?
陸念跟在霍司洲的身後,悶頭往酒店走。
時候不早,電梯裡隻有他們兩,男人身上雪鬆一樣的古龍水味聞得她有點頭暈目眩,臉頰發熱。
口腔發乾。
太安靜了,上樓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霍總。”
陸念咽了口唾沫,打破寂靜:“今天約您的人,原來是顧總嗎?”
“嗯。”
霍司洲不帶情緒地應了聲,問:“你以為是誰?”
“沒,沒誰。”
陸念乾巴巴地笑了一聲:“顧總送的卡片,怎麼那麼,那麼……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吧?”
她都沒察覺到,自己鬆了口氣。
壓在心口一晚上的鬱氣,不知不覺消散了。
霍司洲突然轉身逼近。
喝了酒,陸念大腦轉得很慢,本能退後兩步。
身體貼在電梯上,退無可退。
男人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窘境,繼續朝著她逼近。
太近了。
陸念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撐在男人的胸口:“霍總!”
她想說什麼,大腦裡先冒出個奇怪的念頭:好熱,好結實。
隔著剪裁良好的西裝,她都能摸出胸肌的漂亮線條,更何況她曾經親眼見過汗水從胸肌上劃過的誘人景象。
陸念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動作先於大腦,手指蜷縮抓住,捏。
霍司洲的黑眸像是要把她看穿,冷聲問:“好捏嗎?”
“好捏。”
陸念應聲,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腦袋“轟”炸開,臉徹底紅透了。
她,她她她瘋了吧!
她不但捏了霍司洲的胸肌,還說,說好捏?
拚命地往電梯角落裡縮了縮,恨不能把自己塞進電梯牆。
霍司洲卻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大掌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問:“陸助理,你腦袋裡在想什麼?”
他完美的俊臉靠得很近,深邃的五官更加完美,帥得讓人不敢呼吸。
陸念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無助地張了張嘴:“啊?”
“你誤會了什麼?”
霍司洲慢條斯理地問:“你以為我今晚要去見誰?女人?情人?還是——炮、友?”
陸念像擱淺的魚,不能呼吸。
她的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被他逼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裡,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腦,她快瘋了。
她控製不住地開始回想那混亂瘋狂的一夜,想著他冷淡外表下藏著的狂野。
慢慢地抬起頭,閉上眼睛。
等待一個親吻。
“叮——”
電梯到達的清脆聲音炸響,陸念一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
瘋,瘋了嗎?
她現在是陸年,是個男人!
她竟然想在這種情況下跟霍司洲接吻!
頭皮發麻,陸念不敢看他的表情,一把推開人跑了出去:“太,太晚了。霍總,我先回房休息了!”
兔子一樣躥了出去,落荒而逃的樣子格外狼狽。
錯愕後,霍司洲莫名想笑。
他勾起薄唇,看向她的背影,瞳孔倏然一縮。
伴隨著奔跑的動作,陸念淺色褲子上一大團紅色的痕跡觸目驚心。
那,那是?
有什麼飛快在大腦中串聯,霍司洲攥緊拳頭,暴喝一聲:“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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