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能走嗎?”
薛巧巧神色溫柔:“起來,我送你回家好嗎?”
“騙子,大騙子……”
陸念抱住她的腰:“巧巧,你說得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隻會傷我們的心。”
“好好好,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強忍著厭惡,薛巧巧吃力地扶著她:“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喝醉的陸念很聽話,配合地站起身。
薛巧巧扶著她,一邊走一邊不露聲色打量著四周。
老舊居民區四周總有些存在很久的地方,比如說前麵那個看起來幽深又狹窄的小巷。
很多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喜歡在那裡徘徊,女孩子白天都不敢從那裡走,更何況是晚上。
薛巧巧麵無表情地站在巷子口,抬手摘掉了陸念的黑框眼鏡,又把她過於長的劉海整理到側麵。
一張漂亮無辜的小臉顯露出來,不施粉黛依然美得清純,像清晨的露珠。
心裡滿是嫉妒的毒液,薛巧巧乾脆又給她把襯衣解開兩顆,確保動作大點就能露出精致漂亮的肩膀。
假裝接了個電話:“好,你彆急,我這就來。”
“念念。”
她換上一臉焦急:“我朋友出事了,我現在要趕過去。你能自己回家嗎?”
“我,我沒事。”
陸念醉眼朦朧地看她,笑得甜軟:“巧巧,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沒醉。”
“那我就先走啦。”
薛巧巧無聲地推了她一把,眼神惡毒地說:“念念,我們以後見。”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陸念靠牆站住,迷糊的大腦好一會兒才清醒些。
時間不早了,她得回家。
她撐著身體,腳步踉蹌地走進小巷。
佇立在居民區旁的黑暗巷子,像一隻張開口的猛獸,一點點把她的身影吞吃入腹。
“顧總?”
穿著清涼的女郎靠在男人懷裡,疑惑抬頭:“怎麼不走啦?你在看什麼呢?”
顧釗皺眉。
旁邊馬路發生連環車禍在堵車,他不得不繞行。
結果這邊馬路又窄又熱鬨,他的豪華跑車隻能烏龜挪。
他嫌無聊四處觀望,沒想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小陸助理吧?
那單薄瘦小的背影,能有一把細腰的男人,除了小陸助理,他就沒見過第二個。
那是喝多了?
顧釗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但想起陸念搖晃的步伐,看著黑漆漆的巷子,他總覺得心裡不安。
“顧總,你乾嘛不理人家?”
女郎不滿意了,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什麼把顧總的魂兒都勾走啦?你再不理人家,人家要生氣咯。”
“下車。”
顧釗心裡煩躁,一把推開她。
“什麼?”女郎不敢置信。
一向風流多情,對女伴大方又溫柔的顧總,趕她下車?
“讓你下車!”
顧釗越來越焦躁,直接掏出一張卡塞給她:“去去去,隨便花。爺有事兒,今天就算了。”
收到卡,女郎一下子笑靨如花。
二話不說下了車,還衝他飛吻:“顧少下次還找我哦。”
小巷裡充斥著一股潮濕的煙酒混合味道,有點窒息。
陸念踉踉蹌蹌往前走,沒有察覺到黑暗裡藏著一雙雙打量獵物的眼睛。
她打扮得老實內向、乖巧斯文,就像是班級裡存在感最低又成績好的乖學生,最容易引起壞學生的欺負欲望。
黑暗裡的小混混們壞笑著交換眼神,盤算著怎麼狠狠欺負這隻送進狼口的小羔羊。
隻要他們湊近點,就會發現這隻小羔羊漂亮得驚人。
隻要他們撕扯下她的襯衫,就會察覺到她是個柔弱美麗、任人宰割的女孩。
酒精麻痹了大腦,陸念對危險一無所覺。
有一雙手從背後慢慢靠近,拍在她的肩上:“小子。”
陸念扭頭,迎上露出黃牙的大嘴,把一口煙混雜著口臭噴在她臉上:“去哪兒啊?”
克製不住地反胃。
陸念臉色一變,“嘔”一聲吐了男人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