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擔心她身體好不好?
她怕的就是她沒事!
算算時間,那天晚上過去了一個多月,有反應也是正常的。
陸念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這個念頭,閃現後就在腦海裡紮根,怎麼都無法忽略。
薛巧巧看著陸念憔悴的麵色,眼底淬了毒一樣,陰狠怨毒。
陸念啊陸念,為什麼從小到大,總是什麼都要勝過她呢?
明明是被撿回來的孤兒,明明隻是個不男不女的、見不得光的老鼠,為什麼還想跟她爭霍司洲呢?
成績比她好,學校比她好,工作比她好,她都可以忍。
為什麼連她看好的男人,都要來爭呢?
該死。
“巧巧,你在想什麼?”
陸念奇怪地看她:“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沒什麼。”薛巧巧笑了下,問:“念念,你這個樣子,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嗎?不如再請一天假,也在家陪陪陸阿姨吧。”
陸念猶豫了下。
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霍司洲,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拒絕他。
心裡生出幾分逃避,陸念點點頭:“我晚點跟人事請假。”
薛巧巧笑著說:“這就對了。公司又不是你開的,哪用得著這麼拚命?你這樣做才對嘛。”
賤人。
她心裡盛滿了嫉妒的毒液。
你和你肚子裡的孽種,都該死。
薛巧巧慢慢攥緊了拳頭。
霍司洲到公司時,習慣性地向秘書處某處瞥一眼,卻沒在工位上看到人。
看著空蕩蕩的位置,劍眉微蹙:“人呢?”
白江與瞥一眼:“陸助理家裡有事,請了事假。”
家裡有事?
偏偏在他問出那句話以後,到底是真的有事,還是借口?
霍司洲眸光明滅不定。
“司洲!”
跟琳達並肩上樓的薛巧巧,看到他滿臉欣喜。
親昵地湊過來,兩眼晶亮:“你怎麼在這裡?是知道我過來了,特意來接我嗎?”
霍司洲淡淡道:“路過。”
仿佛沒察覺他的冷淡,薛巧巧說:“那我們真的好有緣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霍司洲沒應,反問:“有事嗎?”
薛巧巧使了個眼色,見琳達進門才解釋道:“有人托我幫忙,我來找阿年。”
白江與的臉上閃過訝異。
原來,薛小姐跟陸年認識嗎?
怪不得之前幾次調查,都差點查到了陸年的身上。
霍司洲神情微動,狀似不經意:“什麼人這麼大的麵子,要你親自來?”
“一個對阿年很重要的人。”
俏皮地眨眨眼睛,薛巧巧說:“這是阿年的私事,就算你是她老板,我也不能說哦。”
完全一副好閨蜜的樣子。
很重要的人。
想起那一束巨大的火紅玫瑰,霍司洲眉眼下壓,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到底是多重要的人?
是她不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嗎?
似乎完全沒感覺到驟然降低的氣壓,薛巧巧繼續說:“你不知道,念……阿年可受歡迎啦,上學時候就有很多同學喜歡她。”
“哦?”
霍司洲挑眉,冷聲問:“喜歡她?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你乾嘛這麼問?”
薛巧巧故作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後笑了聲:“當然是男女都有啦。很有魅力吧?”
她故意做出很自豪的樣子。
“沒看出來,陸助理上學的時候這麼受歡迎。”
白江與忍不住出聲:“很難想象。”
畢竟陸念在公司實在低調,穿著又老土得像個程序員,說是透明人都不為過。
“上班穿惡心點很正常吧?不是都說來上班就已經很熱愛公司了嗎?”
薛巧巧笑容擴大:“畢竟上班如上墳嘛!之前阿年還跟我吐槽,說腦子有病才會上班喜歡老板。”
她捂著嘴笑:“還要給我賭咒發誓,特意錄音作為證據呢!”
她描述裡活潑的陸念,跟在公司的陸年完全像兩個人,聽得白江與驚訝又好笑。
唯獨霍司洲的臉色越來越黑,咬著牙沉沉道:“賭咒發誓?還錄音?”
“當然啦!”
薛巧巧一副沒有心機的樣子問:“要不要聽聽看?司洲,你的魅力也不是沒人可以抵擋哦。”
臉色漆黑如墨,渾身散發著冷戾的氣息,霍司洲抬眼,寒聲道:“放來聽聽。”
他要好好聽聽,陸念在背後到底說了什麼。
他的猶豫和心動,在她眼裡,到底是怎樣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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