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麼關心,早晨又怎麼會反複掛斷電話,問都不問一句?
陸念能感受到,接完電話男人情緒肉眼可見地變差。
本就強大的氣場變得冰冷駭人,叫人不敢說話。
想到他剛剛幫了大忙,陸念還是鼓起勇氣遞出口罩:“霍總,您戴上這個會不會好一點?”
削蔥般的手指從寬大袖口中探出一點,顫巍巍像春天剛冒頭的嫩芽。
捏著口罩,垂眉斂目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乖巧。
所以,她是專門給他買口罩去了?
心頭濃重的陰霾莫名減輕幾縷,男人矜貴地接過口罩戴上。
一直縈繞在鼻尖的不適也減輕了許多,他的麵色看起來好了些。
“霍總,您今天已經幫了我很大忙了。”
陸念真誠道:“接下來我自己可以,就不耽誤您時間了。”
這是在趕他走?
霍司州沉眼,譏誚道:“怎麼,怕我影響其他人探病?”
是她其他相好,要來醫院獻殷勤嗎?
嫌棄他礙事?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三心二意、朝三暮四?
她那些相好,有什麼用?
最後還不是隻能求著他幫忙,才能湊齊手術費。
高傲尊貴的霍總,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暗暗跟想象中的人較勁,目光灼灼地盯著陸念,像是非要個交代。
“不,不是。”
察覺到他語氣不對,陸念茫然:“我是怕您在醫院待著不舒服,而且您工作那麼忙。”
他可是實實在在一分鐘幾千萬上下的人。
作為他的生活助理,陸念很清楚他工作的每個決策都關乎著企業發展。
肯紆尊降貴幫忙她已經感激涕零,哪兒敢耽誤他的時間?
見她說得真誠,霍司州心裡才舒服些。
“彆瞎想。”
他彆開眼,冷淡道:“你這細胳膊腿,遇到事情彆先骨頭架子散了。能頂什麼用?”
話刻薄,卻藏著點體貼關切。
陸念也不知道怎麼,鼻尖忍不住又酸了。
心臟窩著一團溫暖柔軟,讓她想哭又想笑。
掩飾般低頭,她小聲嘀咕:“我也沒那麼瘦,還是有肉的。”
霍司州耳朵很尖,把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聞言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指尖不自覺輕撚,回憶起她的觸感。
她那身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嬌嫩白皙,手感極好。
瘦得骨頭都快紮破皮膚一樣,偏偏該有肉的地方都鼓鼓的,沒有半點虧欠。
抱在懷裡,跟抱著軟玉一樣。
“嗯。”
喉結滾動,男人嗓音低啞暗沉:“是有點肉。”
陸念總覺得這話怪怪的,抬頭卻發現,他那危險沉暗的目光,正直勾勾盯著她胸前位置。
話裡的意味不言而喻。
精致的小臉一下紅個徹底,本能雙手交叉護住胸口。
陸念害臊低聲喊:“你,你看什麼呢?”
“看你的肉啊。”
霍司州揚眉,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不看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肉?不然,我親自摸摸?”
什,什麼摸摸?
他,他想摸哪裡?
陸念整個腦袋都快炸開了,臉頰紅得可以煎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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