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巧一點點抓緊了掌心,笑容幾乎掛不住:“啊?”
到頭來,他心裡想得還是隻有陸念那個賤人!
她費儘心機的引誘和噓寒問暖算什麼?
小醜嗎?
霍司州沒有重複問題,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慢慢坐直了身體,薛巧巧努力不讓自己露出嫉妒的表情:“司州,你問的是哪個?”
哪個?
這就是有很多個了?
霍司州的心底更加不舒服,臉色也更黑了。
“你彆誤會,其實念念很純情的。”
覷著他的表情,薛巧巧說:“真正被她放在心上的,大概隻有謝之章。謝之章出國了,她才……”
謝之章。
緩緩在內心重複這個名字,跟明信片上的落款對應起來。
薄唇勾起點冷峭的笑意。
本以為是托詞,原來她真的心有所屬。
“司州,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聲音柔媚,薛巧巧說:“難道說,你也對念念動心了嗎?”
她露出受傷的表情。
霍司州敏銳眯眼:“也?”
“她一向很有魅力的,女扮男裝反而更加男女通吃。”
點點頭,薛巧巧故意胡亂編造:“好多人都以為自己被她掰彎了,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孩子。人壓抑久了需要發泄,她平常喜歡玩也是因為不能顯露身份……”
“夠了。”
男人的臉色驟然鐵青,寒聲打斷:“她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不想聽。”
壓抑久了需要發泄,所以就什麼人都可以,是嗎?
明明心裡有喜歡的男人,還要來招惹他。
她就那麼饑渴?
滔天怒火被壓在冰冷的表情下,仿佛一座隨時噴發的火山。
他不知道陸念的魅力到底有多大,上學的時候受不受歡迎。
但他想起紀青瀾的眼神。
明明隻是陸爸爸的主治醫生,看陸念的眼神卻很不清白。
作為男人,他最懂那種帶著憐惜關心的表情。
那不是在看病人家屬。
“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薛巧巧湊過來,試探地把手掌放在他的膝蓋上。
白嫩的手指做了紅色美甲,按在深色平整西裝褲上,有種綺麗的曖昧。
她嬌嗔:“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問這些是因為喜歡她……她是我閨蜜,你是我愛的人,我真的不想你們……”
“怎麼可能。”
胸口起伏,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嘲弄。
霍司州目光如玄冰,滿是厭惡:“我的眼光沒那麼差。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嫌臟。”
“好好好,你不要生氣嘛。”
眼底閃過得意,薛巧巧的手指富有節奏,緩慢向上。
技巧性滑動,她紅唇微張:“人家專門來看你,不要提彆人好不好?”
肌肉緊繃,霍司州下意識想甩開她。
腦海中不自覺掠過陸念的臉,以及堆滿辦公桌的禮物。
我心似昨日,她跟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昨日?
指尖抽動,沒有製止她的靠近。
薛巧巧眼中閃過狂喜,更加放肆地貼近,整個人幾乎完全靠在男人身上。
目光貪婪地打量著雙眼微閉的霍司州,她忍不住輕輕舔了下唇瓣。
好帥。
他的氣勢經常讓人忽略他的長相,那雙淩厲的丹鳳眼閉上,才更凸顯他的帥氣。
線條冷硬卻和諧,脖頸修長,喉結凸出。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混雜著他身上雪鬆冷香,沒入他一絲不苟的西裝三件套。
把她經曆過的所有男人都比到了塵埃裡。
睡到這樣的極品男人,真是賺大了。
隻要想到他襯衫下藏著的肌肉線條,薛巧巧就有了反應。
兩腿發軟,目光垂涎,聲音更是要掐出水來:“司州,我好愛你。”
霍司州的眉心動了動。
薛巧巧俯下身,輕輕隔著領帶親吻他的脖頸,垂涎地勾開他襯衣扣子。
想要更進一步,卻被阻止了。
抓住她的手腕,男人的目光幽冷深邃,審視地盯著她,仿佛要透過她的皮肉,揭開她的偽裝。
心跳停拍,薛巧巧咬唇:“司州?”
她做這些小動作的時候,總是輕易讓霍司州想起陸念的臉。
自我厭棄地冷下臉,他寒聲道:“夠了。”
伸手推開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