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氣紅了臉。
偏偏她身體還殘留著強烈的反應,整個人覆蓋著一次薄汗,像是開到糜爛的花兒。
強忍著淚意偏過頭,她恨自己敏感不爭氣。
“怎麼不說話?”
霍司州卻不肯這麼放過她。
大掌捏著她的下巴,冷聲質問:“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陸念,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紀醫生光明磊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陸念含淚道:“他照顧我,隻是因為醫德高尚。你不要想得那麼齷齪。”
紀青瀾光明磊落?
作為男人,霍司州一眼就看出,他看陸念的眼神是在看一個漂亮女人。
他語氣篤定:“他知道你是女人。”
陸念睜大了眼睛。
“他果然知道。”
無名怒火從心頭竄起,男人嘲弄:“陸念,你到底有多饑渴?還想招惹幾個男人?一個紀青瀾,夠嗎?是不是還要加上顧釗,還有那個送你禮物的……”
“霍司州!”
陸念低低地喊了一聲。
眼淚控製不住地砸落,她的心疼到顫抖。
他怎麼能這麼說?
從小到大,除了跟他,她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在他眼裡,她卻水性楊花、朝三暮四。
胸口疼得不能呼吸,陸念聲音也在抖:“霍總,我的私人生活好像不需要向您彙報。”
霍司州瞬間表情更冷,怒火升級。
仿佛沒察覺到他的冷厲,陸念吃力地一字一頓:“霍總的控製欲,對您的女朋友是情趣,對我這樣的下屬來說,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下屬?”
霍司州猛然攥緊她,怒極反笑:“上司和下屬,會這樣接吻撫摸嗎?陸助理,貢獻出你的身體,也是你工作內容之一嗎?”
深淵般的眸子中滿是危險怒焰,他恨不能把眼前嬌小的身影揉碎勒進骨骼,不叫她再說出這些話。
心臟刀割般得疼。
屈辱得強忍淚水,陸念道:“這樣不健康的關係,更該適可而止。霍總,您忘記您說過,最討厭對感情不忠貞嗎?您告訴過我,您……”
“住口!”
暴喝一聲,被觸碰到逆鱗的男人神色冷得嚇人。
他死死地盯著她,眼底翻湧著危險殺意。
陸念幾乎覺得,下一秒他就要活生生掐死她。
血腥殺意翻湧掙紮,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司州猛然抽開身:“滾!滾下去!”
車門的鎖被打開。
揪住被不小心扯爛的領口,陸念兩腿打顫,踉踉蹌蹌下車。
猶豫著回頭看了一眼。
防窺膜嚴嚴實實,看不清車內的場景。
黑色的鋼鐵猛獸沉積在老舊居民區的黑暗街道上,有種寂寥的冰冷。
收斂了心中的複雜,艱難一步步上樓。
伴隨著她的腳步,聲控燈一層層亮起熄滅,照亮她瘦削的身影。
霍司州點了根煙夾在指間,看著她的身影反反複複出現消失,最後消失在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