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糾纏。
在玫瑰香氣中,陸念軟成了溫泉水。
整個人呼吸急促,兩頰嫣紅,眼睛濕漉漉帶著水光:“不要……”
“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多勾人嗎?”
挑起她的額發,霍司州啄吻她的唇瓣。
眼神裡帶著未被滿足的深沉,像要攥取她的靈魂。
啞聲問她:“約會的時候,他都對你做什麼?是牽你的手,親你的嘴巴,還是其他更過分的事情?”
好聽的男低音帶起陣陣電流,他的手指伴隨著話音移動。
最後停留在她的敏感,冷冷質問:“他也能讓你這樣嗎?他怎麼滿足你?你跟他睡了?”
這種質問審視的語氣,像是盆冷水澆下來。
陸念大腦飛快降溫,對上他的眼神,羞惱更重。
“那又怎麼樣?”
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勇氣,她賭氣道:“他是我男朋友,情侶之間做這些不是很正常嗎?倒是您,霍總,您以什麼身份這樣對我?您的女朋友知道嗎?”
說到最後,她的心臟泛起疼,控製不住地難過。
他們就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車子的後車座上,偷歡一樣。
旁邊擺著他要送給女朋友的玫瑰花和禮物。
她呢?
像是廉價的,送上門的貨色。
不顧場合沒有尊嚴,也不懂羞恥跟他癡纏。
真下賤。
強忍住淚水,陸念的眼眶通紅,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霍司州似乎被她激怒,猛然起身下車。
車門被重重甩上。
收攏被拉開的襯衫領口,陸念抱住自己,眼淚大顆大顆掉了下來。
心疼得難以呼吸,她像是被扔在沙灘上的小醜魚,徒勞掙紮著嘴巴開合。
嘶聲力竭,又發不出丁點聲音。
被送到老舊居民區樓下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暗,路燈亮了起來。
陸念開車下門,一路冷漠的男人冷冷開口:“玫瑰拿走。”
不是給他女朋友準備的嗎?
陸念吃驚,迷茫回頭。
“還有首飾。”
俊美的男人半張臉藏在光陰裡,削弱了他身上料峭寒意。
邃冷的眉眼間藏著點倦怠,冷冰冰:“拿走。”
吃驚中,被東西塞了滿懷。
陸念張了張嘴:“霍總,這些……”
霍司州恍若未聞,手指輕抬。
車子無聲發動,飛快沒入到不遠處的車流中。
懷裡抱著鮮花和首飾,陸念呆呆站在路口沒動。
他這又算什麼呢?
七夕要到了,女朋友和情人都有份?
不,她連情人都算不上。
擱在古代,充其量算個書房裡伺候的丫鬟。
也對,那位正牌女朋友打扮貴氣,這些禮物隻怕配不上她。
看著順眼,隨手買了,再隨隨便便扔給她罷了。
當真才是傻子。
不要讓自己輸得一敗塗地。
看了看垃圾桶,終究還是沒舍得把東西扔進去,陸念轉身上樓。
“陸年啊,那個車是邁什麼赫吧?”
八卦的阿姨拉開門,問:“聽說老值錢了,什麼人啊?”
“陸年發達了?”
老舊居民區並不隔音,其他人也探頭好奇:“裡麵是誰?富婆?”
“不是。”
渾身疲憊,陸念無力地解釋:“那是我老板,我今天跟他去辦事兒,他順路送我一程。”
想了想還覺得有些好笑。
順手,順便。
她啊,不過是被捎帶的那個。
揉皺一池春水的人衣帶當風,瀟灑離去。
她還庸人自擾,徒生妄想。
“老板咋還送你花呢?”
阿姨不信:“喲,還有禮物呢!這盒子,一看就很貴。男老板女老板啊?”
“陸年要傍上富婆了?你跟小薛真是好命,她嫁富二代你娶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