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過。
真的好難過。
被自己愛著、崇拜著的人親自踐踏的滋味,讓陸念痛不欲生。
霍司州惡狠狠:“最好是這樣。”
他的眼睛泛紅,捏著她腰肢的大掌猶如鐵箍,恨不能就這樣把她捏碎一樣。
品嘗到求而不得的苦澀,他憤怒之餘愈發想知道,她那隔著山海的所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值得她這麼死心塌地嗎?
憤怒不甘,看著她狼狽模樣,霍司州忽然低頭咬上她的唇瓣。
激烈的親吻,更像是較量。
分開時氣喘籲籲,口腔中帶著薄薄的血腥味道。
陸念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到底想怎麼樣?
“霍總不是覺得我惡心嗎?”
她咬著唇瓣,自嘲道:“跟我這麼惡心的人接吻,霍總不想吐嗎?”
攥緊拳頭,霍司州額頭青筋鼓起。
她眼角墜著滴要落不落的淚珠,長長的眼睫毛被淚水浸透,濕噠噠的。
長著這樣一張清純無辜的臉,左右逢源。
他最恨對感情不忠貞的人,此刻卻忍不住想替她擦去眼角淚珠。
指尖顫了顫,霍司州咬緊牙關。
伸手粗魯地蹭去那滴礙事的眼淚,寒聲:“我隻是想嘗嘗,陸助理到底是什麼滋味兒,讓這麼多男人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他冷笑:“不過如此。”
原來即使到了這種地步,她的心還能更疼啊。
仿佛流不儘一樣,她的眼淚又成串掉落。
霍司州黑著臉,滿眼都是不耐煩。
卻不肯走,持之以恒地伸手替她抹去眼角淚珠,動作輕柔得仿佛心疼她。
怎麼可能呢?
他明明對她厭惡又嫌棄,怎麼可能會心疼她的眼淚?
陸念看不懂,也猜不透。
冷冰冰地傷害她,卻又總是給她零星的希望。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霍司州也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一貫雷厲風行,手段果決,從不拖泥帶水。
此刻卻像是分裂成兩個人,一個清醒地知道該冷酷離開,最好開除她讓她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見麵。
另一個隻想擦掉她的眼淚,讓她彆再哭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念的情緒終於平複下來。
她彆開眼,聲音沙啞還帶哭腔:“既然霍總不待見,我就不打擾霍總了。我先上樓了。”
她哭腫了眼睛,覺得自己現在狼狽又可笑。
扭頭進了電梯,隻想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電梯門關上前,男人高大的身形跟了進來。
寬敞的電梯因為他的存在變得逼仄,陸念抿緊唇瓣縮到角落。
“霍總,時間很晚了,您該回去休息了。”
帶著鼻音,她提醒:“您說過未經我允許,不會進門的。”
霍司州淡淡瞥她一眼,平靜道:“陸助理想多了。”
什麼叫她想多了?
他進來連鍵都沒按,隻亮了一個16樓,他的目的地還用猜嗎?
眼見電梯到了16樓,男人從容出了電梯,陸念急了。
“霍總,您真的不能去!”
她匆匆追過去,顧不上許多一把抓住人:“柚子在我家!您過去被她看到怎麼辦?”
會被誤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