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搖曳一瞬,霍司州沒聽清她說了什麼。
下意識蹙眉扭頭:“你說什……”
唇瓣擦過一片帶著酒香的柔軟。
喝醉了的陸念很大膽,唇瓣相貼也沒閉上眼睛,臉蛋紅撲撲的,眼睛大大地看著他。
心頭微動,摟在她腰肢上的手掌驟然收緊。
將她整個扯入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他確實是個天才,哪怕是這種事也能無師自通。
輕易地讓她失去理智,軟綿綿在潔白床單上浮沉。
在達到某個界點的時候,陸念喉嚨裡發出失控的尖叫,抓著他的發絲呼吸急促。
奶貓般的低哼,顫抖脫力的哭音,簡直是極致的誘惑。
霍司州正值當年,本就血氣方剛。
隻嘗過一次滋味就素了這麼久,此刻他也有些受不住,渾身發疼。
額頭沁出克製的薄汗,他低頭啄吻一口:“這是你自找的……你自己送上門,可不怪我……”
說著,他伸手一把扯下浴巾,狠狠地吻住陸念。
唇齒糾纏間,熟悉的雪鬆氣息撲鼻。
意識昏沉沉浮,陸念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片被大樹遺棄的葉子,被風雨席卷著飄落在海麵上。
海浪晃晃悠悠,她也跟著晃晃悠悠。
幾乎忘記一切,直到熟悉的掠奪氣息帶回一絲絲神智。
大顆大顆的眼淚沿著眼角落下來,她低低地啜泣著,哭得令人心碎。
霍司州動作頓住,黑眸裡藏著隱忍,啞聲叫她:“陸念?”“你哭什麼。”
“霍,霍司州……”
她像是夢魘住了,閉著眼睛隻知道掉眼淚。
邊哭邊用那帶著點委屈沙啞的聲音,軟綿綿低聲抽噎:“不,不行……”
“什麼不行?”
霍司州擰眉,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寒聲道:“到了這種時候,由不得你說不行。”
“不行……”
陸念搖頭,閉著眼睛眼淚依然甩落在枕頭上,洇出一朵朵不明顯的花兒。
“不能,我不能跟你做這種事……”
她哭著說:“我們不可以做這種事情……霍司州,我們不可以……”
“我們可以。”
霍司州目光更沉:“沒什麼不可以。”
“不,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
哪怕沒睜開眼睛,陸念依然哭得厲害。
鼻尖和眼尾都哭紅了,有種純真的媚態:“我不要喜歡你……我,我不跟你做……不行……”
霍司州的臉色倏然黑了下去,重重捏著她質問:“不喜歡我,你要喜歡誰?說!”
陸念卻不肯再回答了。
隻是一個勁兒低低哭個沒完,沒一會兒枕頭就被她哭得濕了大片。
本來已經忍到極致的男人,看著她這副似醒非醒的模樣,危險而嗜人的光芒明明滅滅。
他素了這麼久,被她這樣折騰,現在她喊不行?
大半夜被叫醒趕過來,薛巧巧期待又忐忑。
男人黑著臉坐在客廳裡,看她的眼神又冷又銳利,像雪刀一樣。
薛巧巧渾身一顫,那點旖旎的心思散得乾乾淨淨,不自覺心虛。
露出討好笑容:“司州,這麼晚了,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嗯。”
食指點了點桌麵,霍司州冷聲道:“解釋一下。”
文件袋摔在她麵前。
薛巧巧心頭狠狠一跳,白著臉撿起文件袋,打開仔細看了兩眼。
越看越是心驚,看到其中一頁瞳孔微縮,下意識道:“司州,你相信我,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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