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滿是複雜滋味。
愧疚、難過、窒息,甚至還有一絲絲隱秘的甜。
重重情緒交織在一起,陸念有些喘不過氣。
不能這樣。
她的道德不允許她再繼續沉淪下去。
“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要辦。”
她匆忙起身:“薛叔薛姨,我先走了。”
察覺到霍司州冷淡卻客氣,薛爸爸和薛媽媽已經遊刃有餘。
開了這麼久超市,起碼是能言善辯的,兩人如今完全可以自如相處,哪怕霍司州話很少也不會冷場。
不需要陸念繼續充當潤滑劑,聽到她要走兩人也沒太大反應,揮揮手隨意道:“阿年去忙吧!”
陸念沒在意,提包離開。
薛巧巧提著茶壺跟她擦肩而過,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
婀娜多姿地湊過去,給霍司州倒水:“喝酒多了傷身,喝杯水清清口。”
“喲,咱們巧巧心疼了。”
親戚們打趣:“女大不中留啊!不給我們倒也就算了,怎麼也不管管你爸?你爸可沒少喝。”
“司州他平常很少喝酒的。”
目光閃了閃,薛巧巧故作害羞:“我爸有我媽照顧,我得把司州照顧好,免得你們灌他酒。”
實際上,誰敢灌霍司州酒?
親戚們哄堂大笑,打趣小情侶膩歪恩愛。
熱鬨中,霍司州垂眼,順便喝了口水。
掃過空了的位置,眉眼中透出幾分冷淡,更添煩悶。
霍司州覺得不太對勁。
躁動的火熱燒得他心煩意亂,雙眼猩紅。
那晚淩亂的經曆在大腦中不斷上演,白膩肌膚的觸感,清甜帶著哭腔的女聲……
他渾身發緊,喉嚨乾澀。
中招了?
目光陡然一厲。
房門被輕敲兩下。
“滾!”
他嗓音沙啞得厲害,抬手抓過花瓶狠狠砸了過去。
“砰”一聲,花瓶四分五裂。
“司州。”
薛巧巧妖嬈甜膩的聲音響起,她不但沒離開,反而推開房門。
自顧自跨過地上的花瓶碎片,走到他麵前。
看清楚他眼底的血色,心底得意,聲音裡帶著擔憂:“你還好嗎?”
時間算得剛剛好。
既然陸念能趁著他中藥得手,她憑什麼不可以?
隻要嘗過她的滋味,害怕以後他不上癮嗎?
“滾出去!”
女人身上香水的氣味撲鼻,霍司州神色更冷。
攥緊拳頭,語調冷得像冰。
他的身體卻是截然不同的滾燙,額頭上青筋鼓起,滿臉克製。
薛巧巧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
那張俊美的麵容此刻滿是隱忍,呼吸急促的樣子更加誘人。
她的心跳不自覺加快,連指尖都輕微顫抖,身體軟了半邊。
“司州,彆逞強了。”
她媚聲道:“你很難受吧?”
剝掉外袍,她裡麵竟然什麼都沒穿。